长夜漫漫,一身绛色长袍的俊隽男子坐在榻边,一下一下十足耐心地将榻上的女子哄睡,听到她呼吸匀净绵长,才停下手,将她身上的锦被又掖了掖,在女子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这才转身放轻步子出门。
这数月以来,她格外乖巧懂事,连带着他对她的耐心温柔也多了几分。
岁月静好,若就这样过下去,也好的很。
将卧房的门带上,裴承翊出了门,便将面上的笑意稍敛,低声唤来陈忠,吩咐道:
“明日是她的生辰,你且着人,将东宫好生布置一番,记住,切莫叫她发觉了。”
他不知道她的生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明日是他们初见的日子,裴承翊记得,去年的时候,她说:
“见到殿下,阿谣浑浑噩噩的一生才算重新开始,所以妾身要将与殿下初见的日子,当做自己的生辰。”
他便隐约记着。
“是,可是要隆重一些?”
闻言,裴承翊顿了一顿,仔细想想,才说道:
“隆不隆重不重要,她喜欢热闹一点。”
他好像隐约听人说过,越沉静的人,内心里越渴望热闹。
“是,奴才这就去办。”
“嗯。”
……
与此同时,角落里,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隐在暗影中,将方才的对话悉数收进耳中,脸色益发难看。
-
深夜,未央宫中。
秦宜然站在椅子后,给坐在椅上的皇后一下下锤着背,说着俏皮话儿:
“姨母可要注意保养,您这样天姿国色,哪能这样夤夜不睡?”
皇后闻言,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本宫都已习惯了,倒是你,今日陪本宫到这样晚,就在宫里住下吧。”
“那宜然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两人正说着话,琴姑走了进来,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见到秦宜然仍在这里,面上略露难色。
皇后摆摆手,说道:
“宜然不是外人,说吧。”
她自然知道琴姑要汇报的是东宫之事,宜然是她看好的儿媳妇未来的太子妃,该知道的还是可以知道些的。
琴姑只得说:
“下面的人查到东宫里有云南王世子安插的眼线,那眼线这几个月以来,似乎还在替云南王世子与东宫中人通信,至于通信的人是谁,目前还未查出来。”
“顾随?”
皇后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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