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戏草草收尾,众人也不想拉婆媳俩了,纷纷散去。
先前说闲话那人早已经偷偷溜去给里正跟何家族长报信去了。
魏仪安油盐不进,钟老婆子的戏也做不下去,她也知这事十有也赖不到魏氏身上。
不过是想捞点好处,谁知闹了一场被个丫头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成了笑话。
恶狠狠地瞪了院门,低头剐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刘氏和她生的几个赔钱货,厌恶地啐了一口,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回去,在这丢人现眼!
……
魏仪安是真被气着了,把方才扔了的木棍捡回厨房,“真是无耻!”
越想越气不顺,手里一用力,木棍咔咔断成了几截。
魏仪安:……
要是像上辈子那样有摄像头,看那不讲理的老太婆怎么讹人!
瓜子和豆豆一直贴着堂屋的门缝看外面的动静,见魏仪安关了门进了厨房,便忙来问是什么情况。
魏仪安只说钟荣落水淹死的事,没想到瓜子却说,他只跟钟荣玩过一回,钟荣骂了他,他就把钟荣揍了一顿。
这么说魏仪安也想起来,当时钟老婆子也上门来给孙子讨说法,结果原身懒得管,也不给她开门。
最后钟老婆子在外面骂了足足两刻钟,才在其他人劝说下恨恨走了。
这么一想,今日她还是有些冲动。这老婆子视孙如命,说话刁横,行迹疯魔,她从不敢低估人性的恶。
所以不得不为两个孩子的安全着想,但自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最好远了这地界,起码,先到镇子上去。
豆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得到魏仪安抿着的嘴角,他不知所措得叫了一声娘。
魏仪安回过神,安抚地摸了摸有些神色惶恐的豆豆,轻声问:“豆豆想不想吃鱼?”
豆豆怯怯点头。
“乖,在这坐好。”
一顿饭的工夫,钟老婆子带着媳妇大闹何家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村里。
王氏自打当了婆婆,万事有两个媳妇操持,等闲不出门。
但两个媳妇免不了串门子与人磕闲话,尤其是王氏的小儿媳,大着肚子更爱凑热闹。
自然有人声情并茂一字不落地把当时的情况说给她听。
回去后,何银山的媳妇小王氏便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地学给王氏听。
“大嫂可真是一点不顾及爹娘的脸面,先前脱了衣服去救人,村里会凫水的爷们那么多,怎么就非得她逞能呢?
如今倒好,惹了一身骚,那钟家老婆子是个鬼见愁人人厌的,竟上门讨她改嫁,平白惹人看笑话。
可这无风不起浪,大嫂难道真要改嫁不成?太不把爹娘放在眼里了!亏得娘前几日还赠她米面,还不如喂了狗——”
“闭嘴——仔细你爹听着。”王氏探头看了眼外头的杂物房,转脸嫌弃地斥呵了口无遮拦的小儿媳。
“横竖是分了家的,也管不着她。她若改了嫁,那房子是何家的,她带不走,到时那地还归家里。她若改嫁不带两个孩子,你去替她养儿子?”
小王氏一听也明白了,心想,还是自家婆婆想得远,自己只顾着看魏氏笑话了,看来还是得跟婆婆学着点。
“你可把嘴给我闭紧了,别出去乱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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