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十足的侩子手……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在这你恩我爱……恶魔……灭绝人性……”陆文苦笑着,表情扭曲,已是痛苦到了极点。
医生带着几个护理人员随乐乐进到病房。他们不由分说,一人架住一只臂膀,其余托住两腿,将陆文硬生生抬到了床上。
“他要再挣扎,就该捆绑了!”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兰馨,我觉得他真得很可怜。”雅克悄悄对兰馨说。
“我也不想他这样,我也难受。”兰馨眼圈有些红了。
“我们该怎么办?”沉默了一阵子,雅克忽然问。
“什么怎么办?”兰馨疑惑地看着雅克问。
“这样会出人命的……”雅克担忧地说。
“这不是我们的错……”兰馨平静地说。
“可这事因我们而起,他要是真想不通怎么办……”
“他会想通的,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就是现实!”兰馨激动地说。
乐乐打来开水,倒了两杯给雅克和兰馨。
“乐乐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有我们在这就行。”
乐乐不安地看看躺在床上的陆文,又看看雅克和兰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会再来看他的。”乐乐轻声说。
雅克和兰馨目送乐乐出了病房,两人一阵沉默。
此时的陆文似乎平静多了,他侧身躺着,脸朝着墙壁。
“你们出去吧!我死不了!”陆文猛然转过身来对兰馨和雅克说。
兰馨疑惑地看了看他,说:“你想通啦?”
“是的,我想通了。就在刚才,就在我转身的刹那间,我醒悟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乐观的人,不应该为这事想不开的……”
“是啊,我的确不该想不开……”陆文冷冷地答道。
站在一旁的雅克听了两人的对话,觉着很不自在,便看了看手表,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俩好好谈一谈……”说完没等人回答就独自走了。
兰馨没有言语,望着雅克离去,心里没了主意。
“你也走吧!不要管我,我很好!”陆文把脸撇向窗外,淡淡地说。
“你现在这样,让我怎样放心呐……”
“谢谢你这么说……现在你在这,只能让我更难受……”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真的好残忍!你知不知道?”
“我……”兰馨一时语塞。
“你走吧!拜托!”
“那……”
“走!你走!走啊!……”
“好……好……你别激动……我走……”
“你如果有需要,立即打电话给我……”兰馨不安地说。
……
兰馨出去的时候,陆文看也没看她。他坐起身来,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管。鲜血立即喷射出来,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缓缓地、富有节奏地滑落到地面,在触地的瞬间,绽放成一朵朵血花。花瓣四散延伸,甚是娇艳……
陆文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被捆绑在了床板上,手臂上又插上了针管。一位实习护士坐在床沿,见他醒来,就冲着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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