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雅克睡意正浓,忽然被一阵音乐声惊醒。
“……爱你爱的死心踏地,没有你我怎么可以……”铃声连续响过三遍。
“该死的,爱、爱、爱,爱个鬼,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边发牢骚边摸索着枕下的手机。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雅克一见来电显示,他愣住了。
“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今天是休息日,她没理由会找我啊”。
雅克带着疑虑按下接通键。
“你好,丹阳,我是雅克。”
“雅主任,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呵……你方不方便讲话啊?”听筒那边传来樊丹阳如黄莺般甜美的嗓音。
“方便,你说吧,不用这么客气。”雅克坐起身来,背斜靠在床头。
“那就好呀!我就知道雅主任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你不会是想借钱吧?我可是穷光蛋一个,没办法帮你的……”
雅克最怕别人问他借钱,他是社里有名的铁公鸡。
“哟,主任真幽默,小女子是毛毛虫一条,哪敢向公鸡借钱啊……呵呵……”
“嘿嘿,见笑啦……那你……到底啥事啊?”雅克脸红了。
“主任,我知道您爱读书,闲暇里喜欢逛书店。我想让你陪我买几本书……”
“哦,这样啊,我……”
“您今天有事么?……那就改天吧。”
“不……没有……今天没事……”
雅克只要听见谁爱读书,那是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事情岂有不陪之理。
“这么说,您同意啦,太好了!那我就等您了……八点半,新华书店,不见不散。”
“好,八点半就八点半,我会准时到的。”雅克来了精神,这就准备下床洗脸。
“谢谢主任,那待会儿见啦,拜拜……”
“嗨,不客气,好呐,拜拜。”雅克放下手机,满是欣喜。心想可算遇着知音了。他哼起歌曲,一蹦一跳地洗漱去了。
……
书店里,雅克坐在通道旁的椅子上。他注视着眼前经过的女人,尤其留意那些着奇装异服的。他知道樊丹阳好打扮,兴许这样能在她找着自己前先发现她。
美女看了一拨又一拨,白眼遭了一道又一道。有个三十来岁的时髦女郎因雅克盯着她看得久了些,就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背上又没字,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对不起,我在找人……一时没看清楚你的脸……所以多观察了一下。”雅克满脸真诚地说。
女郎以为雅克讽刺她,言下之意是说我要知道你这张脸这么难看,早不看了。想到这,女郎怒火中烧,迈着超长的白腿,踏着极限高跟鞋就向雅克奔来,边冲边骂:
“你这个流氓,占了本姑娘便宜还要言语骚扰,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你想疯了么?今天姑娘我就站到你面前,让你看个够!死流氓,你看啊,你看……”
雅克被女郎的举动吓懵了,他不知这女人咋这么大反应。自己好像没说啥呀?
整个大厅的人都朝这边看,好热闹的人早聚过来了。
“这人耍流氓呐,被姑娘发现了……”
“看他那样子斯斯文文的,不像啊。”
“什么不像,假斯文,这种人,真该送他去警察局。”
“他怎么骚扰的?”
“摸人家呗,还能怎样,嘻嘻……”一位四十来岁的肥胖女人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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