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兰生性忠厚老实,闻言仍然没有把握地摇摇头道:“妹妹,这终究只是推测的呀,公主的未来,全寄在寒公子身上,真叫人担心呀!”
忆莲仍然轻松地道:“姊姊,要像你这样子,日后跟在寒公子与公主身侧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忆兰轻叹一声道:“唉,我知道,妹妹,你说他真的会……”
打斗场中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哼声,把忆兰的话吓了回去,她的一双眸子与在场所有的人一样地向那团白蒙蒙的飞雪中凝望着。
积雪很重,降得也快,场中的一切,很快的就渐渐看清楚了。
寒松龄此时正面向着众人,落雪掉了他满身满面,要不是有那红润的俊脸,远远看去,倒真像一具堆砌起来的雪人。
山君在寒松龄面前七尺左右处,背对众人而立,也落了一身的雪,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雪人。因为,他左臂上正冒着鲜红的血。
白凤公主带汗的脸儿上掠过一丝发自内心的欢悦笑容,而这笑容,在她过去的脸上从未有过。
忆兰看看场中的两人,再侧脸望望忆莲道:“妹妹。你看怎么样?”
忆莲笑道:“寒公子不是得胜了吗?”
忆兰迷惑地道:“你怎么知道?”
忆莲一怔道:“姊姊,你怎么了?难道你没看见山君臂上正在流着血吗?”
忆兰目光移向雪地中的山君,道:“他的臂不是早就伤了吗?啊,那是右臂!”
忆莲笑了笑,没有开口。
移动了一下脚步,寒松龄道:“尊驾留在谷中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左臂一伤,山君的信心便完全瓦解了,他向左侧四丈之外,仍然跌坐在雪地上的伍天魁扫了一眼,心中已有了另一个打算,但是,神色却未流露出来。
山君抖抖身上的雪,向前跨了两步,阴沉地冷笑道:“小辈,这只是皮肉之伤。”
寒松龄冷然道:“尊驾说得对,虽然见骨,但却未伤及骨,尊驾还可以忍痛挥臂。”
山君故示毫不在意,大笑一声道:“哈哈……小辈,你可要再试试看?”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沉道:“正是,朋友,等再静下来时,你能说话,也得躺着说了。”
话落大步向山君走了过去。
山君舐舐干裂的嘴唇,暗自凝功于双臂上,阴森森地道:“咱们走着瞧吧。”
寒松龄在山君面前五尺处停住脚步道:“这次寒某先……”
未等寒松龄把话说完,山君突然大吼一声,猛的跨出了一步,双臂齐出,全力推向寒松龄。
微微一怔,寒松龄冷笑一声,右掌对准许山君的双掌推了出去。
“轰”然一声大响声中,山君借着寒松龄反推之力,飞身倒射出七八丈远,落地头也不回,急如飘凤般地向谷口奔去,直奔到谷口,才高声道:“寒松龄,中原道上,老夫等着你。”
雪她上,只留下面无人色的伍天魁。
寒松龄没有追赶,抬头着看灰暗的天空,抖抖身上的雪,缓步向白凤公主走过去。
单剑虹大步走到寒松龄面前,感激地道:“寒少侠,你对音梦谷的大恩大德,本谷不敢言报,寒少像下知可否稍留几日,容音梦谷上下略表寸心?”
寒松龄道:“单朋友言重,寒某人适逢其会,各位不必耿耿于怀,留住几日,大可不必,寒松龄这就想告辞。”
单剑虹一怔道:“寒少侠,你就这么走了吗?本谷上下,对不住你的地方很多,本座谨代表公主向寒少侠致上一份歉意,日后如有用得着本谷的地方,但凭寒公子一纸送到,单某必将即刻禀报公主。”
寒松龄淡淡地笑道:“尊驾盛情,寒松龄心领了,音梦谷一向与外无争,寒某衷心以为不应该把一个清净之地,拖入武林漩涡之中,单兄如果把寒某当成个朋友,还希望能三思寒某这句话。”
单剑虹激动地点点头道:“寒少侠,你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单剑虹今生算是见到一个真正的侠肝义胆之人了,好,咱们不谈俗套,寒少侠,在你临去之前,你还得吩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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