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抿了抿唇,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很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陆伯尧温热的指腹抚在她脸上,为她拭去泪水。
“这有什么好谢的。”
“你给我生孩子,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都还没谢你。”
“听话,少吃点,吃完我们就出发。”
南渝勉强自己吃了几口,眼神发直地看着落地窗的方向,艰涩地问道:“他们这些年还好吗?”
“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算还好。”
“知道了。”
——
南渝的老家在山凉镇,下飞机后,还要坐好久好久的车才能到。
路程不算太远,但山路难走。
她走的时候,这里全部都是崎岖的小路,有一段路车都进不来,只能靠人一步步走。
没想到,这么些年没回来,山路都修得特别好了。
她原本以为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却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
南渝他们到村口的时候,天色已漆黑一片。
山里夜里凉,空气好,天空繁星点点,这是在城里见不到的。
村口的路灯光稀疏而昏黄,将等待在村口的男人身影拉得更加颀长。
南渝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居然是南席。
十几年没见,她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曾经,他是村里有名的帅哥,高大挺拔,穿着时髦前卫,总是西装革履的模样。
但现在,岁月跟生活的不容易,已经把他雕塑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形象。
相对比过着养尊处优富太太生活的秦柔,南席就显得落魄太多。
若是这两个人现在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一代人。
如果南渝没记错,南席其实还比秦柔小五岁。
他现在不过五十出头,若是一直生活在城里,想必看着也不会这般老成。
他身着一套旧黑色休闲装,大概是为了见他们所有格外收拾了一下。
他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因长年日晒而变得粗糙。
尽管不再年轻,他依然高大,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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