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找回尸骨,他并加封他为齐王。以亲王之礼,像当年他的父皇厚葬秦山一般,在北山关下,再造一座齐王陵。
可未等户部的人马到齐,又传来消息,说他并未战死,而是被人救走。
天机卫连番出击,却都扑了个空。反倒是朝堂之上,那些主和派暗自派出的杀手,杀了他一个触手不及。
但终究他还活着。
回来之后,除了主动回绝了齐王的封号,便一直藏身秦王府,不见丝毫的动静。
如鲠在喉的这根刺,疼得他咬牙切齿,寝食难安。
他当即轻咳了咳嗓子,故意问道,冠军侯如何看待?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
大司空秦业身为大秦皇室的族长,只得硬着头皮,站出身来,拱手道,禀报陛下,冠军侯身负重伤,告假在侯府,未曾入朝
。
秦寿冷笑了一声,“伤得还挺重啊,太医可曾看过?”
当朝掌印太监连忙答道,已经多次看过。他抬头看了看秦寿的脸色,又硬着头皮道,确实伤得很重。
秦寿这才不动神色地转头朝着大司空秦业问道,皇兄,可有决断?
秦业只得如实禀报道,北山王罗成率领北山卫已经前往北山关。但恐怕独木难支。微臣认为可从北山周边六郡调集兵马予以呼应。当然北山王向来是勇猛无敌,当为征虏大将军,罗达可为前锋。
太尉司空达连忙阻止道,陛下,那北山王罗成年迈老矣,而且还断了臂,只怕难当重任。
秦寿又看了看太师罗凤坡,见他一脸的闭目养神,当即又咳了咳嗓子,轻声问道,太师,可有高见?
太师叶凤坡这才打了激灵,拱手道,陛下,此番暴雪,我大秦帝国北方受灾极重,加之今年南方干旱。况且我大秦军队,向来不善于雪战,只怕这仗不好打啊!微臣认为,毗伽女王之所以此番南下,无怪乎是北国也遭遇了暴雪,更多的还是以抢夺财物为主,何况一旦开战,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和我大秦将士。稳妥起见,还是以和谈为主。
太尉司空达冷笑道,谈?谈个屁。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怎么谈?
礼部尚书叶青山当即哼哼道,不谈,又怎么知道谈不下来。
户部尚书莫富国也跟着苦笑摇头道,太尉大人,老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如今国库空虚。各地赈灾都需要银子,况且还有太后七十大寿。户部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要不,请你跟秦王府先垫上?
叶凤坡与其他的文臣,见司空达一脸的吃瘪,当即哈哈大笑,一脸的轻蔑。
反倒是吏部尚书陈庆元站出身来,拱手道,陛下,这仗打与不打,其实并不难。关键是怎么打,怎么不打?微臣认为,何不双管齐下。既然大家认为北山王老矣,何不以定远侯钟振山为帅,北山王为副帅,定远卫与北山卫共同出战。同时,派出礼部人员前往北山关,与北国谈判。若首战能胜,则谈判必成。若首战战败,朝堂再大动干戈也不迟。
叶凤坡趁机补充道,解铃还需系铃人。陛下,微臣认为其实我们可以三管齐下。冠军侯虽然重伤在身,但虎威之下,皆为良将。微臣建议,可将虎豹军一并调出归定远侯指挥。至于粮草的问题,我相信莫大人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能够凑得出来。
未等司空达和秦业反驳,秦寿当庭秉纲独断道,前方战事如火,容不得片刻差池。那就按照太师的高见,三管齐下,该谈就谈,该打还是就打。另外敕封北山王府世子罗一刀为北山侯,命其为先锋官。若此番得胜,朕将亲自为他操办与云成郡主的婚事。
群臣当庭拜服,陛下好一招一石三鸟之计。“陛下,圣明!”
而秦业和司空达则脸色难看。那陈庆元这个老狐狸,暗藏祸心。
定远侯钟振山,这头豹子可不好相与。让北山王为副帅,还不得把那头病老虎气得半死。一山自古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仗只怕为未打,就要乱成一团。而调出秦王府管辖的虎豹军,又无疑斩断了秦越的一只臂膀。
“看来,陛下对侯爷还是不放心啊。”
而他俩对用与不用罗成,其实也早有争议。
司空达认为,罗成向来对秦王府抱有敌意,不可重用。而秦业则认为,罗成虽老,但在北山的威望不可替代。正是两人的争议,才让那“陈咬金”陈庆元钻了空子。
俩人一筹莫展道,得赶紧找秦侯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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