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固然不错,但事实上,却是大谬不然。
只听一声裂帛暴响过处,任民山连人带椅,都塌了下去。
彭立人得理不饶人地暴吼一声,乘势一脚踹向任民山的胸瞠。
任民山算得上是“阴沟里翻船”,总算他底子厚、阅历丰,能临危不乱,尽管是惊恐羞
愤交迸之下,却是干净俐落地,贴地三个翻滚,避开彭立人那要命的一踹,紧接着,挺身而
起,一个虎扑,扑向追扑上来的彭立人,展开一场如火如茶的恶斗,并边打边向室外的小院
中退去。口中并呵呵大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言信不我欺,你小子过去不堪一
击,此刻居然也能跟我打成平手了。”
彭立人冷笑一声道:“打成平手,你太以抬举你自己啦!”
话声中,“砰、砰、砰”接连三拿硬拼,又将任民山震退三步,紧接着,又冷笑一声道:
“老贼!如果我不能在百招之内,教你爬下来,从今之后,彭立人三字,倒过来写!”
任民山怒笑道:“你小子作梦!”
彭立人扬声喝道:“少彬,替我计数!”
就当此时,一道人影,挟着一阵疾风,射落小院中,赫然竟是业已重返“太原城”去的
吴伯同。
此刻的吴伯同,全身衣衫都溅满了血渍,脸色凝重地沉声喝道:“立人、少彬,你们快
去收拾东西,这老贼交给我来收拾!”
彭立人暴诺一声,虚晃一招,纵出战圈,立即促声问道:“吴爷,难道贼子们已追蹑上
来了?”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这儿已不能再呆下去了,快去收拾东西,并叫围观的人散开,
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原来这时的小院内外,已围集了不少的闲人。
本来嘛!大白天,一看到有人打架,那些乡下人,又岂有不合第光临之理。
吴伯同话声一落,任民山已冷笑一声道:“姓吴的,你居然还能活着回到大王庄来,倒
委实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吴伯同呵呵一笑道:“任民山,大出你意外的事儿,还多着哩!”
任民山笑道:“这些,我不感兴趣,据我所知,杜家可大大的对不起你,那你为何还要
冒死扶助杜家的后人呢?”
吴伯同哼了一声道:“这原因很简单,杜掌门人虽然对不起我,但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而且,他也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恶果,我可以宽恕他。同时,他这位令孙,与我颇为投缘,我
乐意扶助他。……”
任民山截口笑道:“这理由,似乎很牵强。”
吴伯同道:“但我却认为很自然,而且,我还有使你认为不牵强的理由。”
任民山道:“我正恭聆着。”
吴伯同冷冷地一笑道:“我多费点唇舌也好,如果你侥幸而能逃过我的掌下,可以把这
原因告诉你的主子,否则,也省得死了还是一个糊涂鬼。”
任民山阴阴地一笑道:“有这么好的孝心,老子应该先嘉奖你一番。”
吴伯同目光深注地问道:“当年,我吴某人在你们这般狐群狗党的心目中,是眼中之钉,
必欲拔之而后快,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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