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隐道:“他们的人在南武林失踪,如果他们好声好气求上门,我们自然会尽力帮助,他们现在这种态度,分明是另有企图。”
我道:“莫堂主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不能排除从头到尾就是滕氏演的戏,目的就如莫堂主说的,是找籍口与南武林为敌。”
萧无尘这时道:“哦?不知二公子的消息是从哪里打探回来的?”
我微笑道:“这种消息并不难打探到,近半年来滕飞的名字在江南花街柳巷也算是响当当的了,他突然莫名其妙失踪,人们难免会议论。再者,晚辈私下还特别询问过那位特使,所以晚辈所说的,都是得到过印证的消息。萧前辈还什么疑问吗?”
萧无尘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后生可畏。”
慕容剑云道:“滕天赐这个人我曾接触过,此人傲慢自大,若果说他有觊觎我南武林之心,倒不足为奇。这次这件事,一时之间还很难明了他的意图。我们既不必太紧张,也不能没有提防之心。一方面,我们要在十天之内尽我们的能力查找滕飞,另一方面,也要做好防范,一旦十天之后找不到滕飞,我们能够随时应付变故。”
这就是慕容剑云下的命令,他总是在最后发号施令的一个,我们之前所有的争论都是为他最后做出决定服务,而或许没有我们的讨论,他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这就是庄主,我那时是多么的羡慕。慕容剑云命令一下,堂下众人一齐躬身应答:“是!”
8
会议结束之后,我在道上叫住了莫灵隐,我道:“莫堂主,不知今晚还有什么事吗?”
莫灵隐道:“二公子这是何意?”
我道:“没有,只是晚辈心情欠佳,想找个人陪我喝两杯。”
莫灵隐笑道:“二公子一向顺风顺水,竟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么,莫非二公子是为这次滕家堡的事担心?”
我道:“正是。我和莫堂主一样,也认为滕氏这次必定是心怀不轨的。”
莫灵隐看了我一眼,道:“二公子有何高见?”
我道:“刚才庄主说滕天赐为人傲慢自大,自大的人,往往会过高估计自己的实力,滕天赐很有可能自以为实力足以与我们抗衡,所以才有侵略之心。”
莫灵隐点头道:“二公子所言极是,滕天赐执之心,路人皆知,他滕家堡在北武林已经处于绝对支配地位,这几年他那样疯狂地扩充势力,很明显是针对我们南武林。”
我道:“只可惜有些人比滕天赐更自大,滕天赐之心,他偏偏似乎就是不知。”
莫灵隐又看了我一眼,道:“不知二公子指的是谁?”
我道:“莫堂主难道不知我指的是谁?”
莫灵隐没有回答我,忽然道:“莫某新近得到别人送的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正愁没人分享,二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到舍下小坐。”
我笑道:“既是佳酿,怎能错过,如此,就打扰了。”
这就是我和莫灵隐的开始。此后,我们经常相互暗访,后来就结成了一个同盟,我们约定,他帮助我夺得庄主之位,而我帮他摆平萧无尘。
下阕(三)
9
“老太爷,天已经黑了,您请回客栈歇着吧。”
我的侍从在唤我,我才察觉天真的黑了。侍从打着灯笼来到我身边,一边埋怨找了好久,一边搀扶着我向客栈走去。耳边听得夜间的黄河正在咆哮,那气势说不出的慑人,夹带着水汽的风从后面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抬起头,看见前面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路。这条路,就像我年轻时走的那条人生路一般黑暗,不同的是,那时我自己没有看到。
滕飞事件只是这条黑暗之路的开始。我一手制造了这次纷争,因为我知道,要想捞到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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