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赶紧起身整顿衣裙,领着众女眷迎出门外。
妻妾几人喜气洋洋,赵琛却是面若寒霜。
他原本就生得俊美,去了战场历练了一番,更添威严,站在那里英气凛人,令人隐隐见之生畏。
别人倒还罢,白琼头一个就忍不住,一时,乳燕投林般扑进了赵琛怀里:“王爷,王爷,琼儿好想你!”
吃了白璇一个闭门羹,败兴而归!
赵琛正心浮气躁,当下就眉头皱了皱,腻烦地训斥道:“成何体统?还有没有规矩?你是个侧妃,可不是什么迎来送往的粉头!”
这一番话,可说得丝毫不留情面,隐隐有把白琼看轻的意思!
人还没有进门,就先发作了一次!
怕被殃及池鱼,一时,妻妾几人全都噤若寒蝉。
就是白琼也红了眼眶,眼泪滴溜溜地翻滚着,却不敢再吭声,只默不作声地退下。
赵琛心情不佳,只有看着如年画娃娃般的宁姐儿、贤姐儿,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
薛氏也不敢肆意说笑,只跟赵琛叙些家务要事,又指着蒙襄琴问:“蒙氏初来乍到!府里寻荷小筑还空着,妾身安排她住在那里可好?”
就听见赵琛道:“不必麻烦了,就让她住到隐园去!”
薛氏心中惊涛骇浪。
赵琛的“风雨山房”是外书房,算是办公重地。
他起居却大多在隐园,也常常在里头召幸玉夫人、白琼。
如今,住了个蒙襄琴,却是怎么回事?
这样说来,那姓蒙的,岂非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爷就这么看中她?
只是,若说王爷对她重视,又不像!
留她在隐园服侍,自然是当通房看待,却不是正正经经的侍妾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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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隆冬了,天寒地冻的。
白璇怕冷,小梁宅内早就笼了暖炉,室内温暖如春。
床边柜上,玉兰花枝琉璃灯树点了起来,照得室内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前世里,白璇只读过《女则》、《女戒》几本书,些许认得几个字。
一来,沈家是小户人家,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教导沈宝沅姐妹。
二来,她自己也认为——针线女红,才是姑娘家的正经活计。
如今想来,自己的那些想法却是大谬至极!
尤其,梁启诚是今科状元,爱书成痴。
若她还是个不读书的蠢妇,就同睁眼瞎一般,却怎么跟他聊到一处!
年轻貌美时,还可以将就,待到将来人老珠黄,可不就是面目可憎。
白璇靠着书案,坐在一张旧紫檀木凳上,手里一页一页地翻着一个话本,目光一瞬不移。
书案上还摆着一盘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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