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也加入了拿筐的队伍,很快七个筐就来到船边。
鲳鱼收购也是分等的,条重三两到半斤以下的为三等,收购价格可是差了一毛多钱,三毛八;二等就是半斤到七两,收购价五毛,你看这差距多大!
七两以上的是一等,收购价五毛七。
这就是瞎定价了,三等和二等的差一毛二,凭啥一等和二等只七分钱?
还有个等外,就是三两以下的,两毛二分。
返航时船上收拾渔网的时候,白峰三人已经把鱼都分好了等级,一个船舱一样。
刘艳在检查过后,就开始装筐。
拿来的七个鱼筐竟然没装下。
四人心头一喜,不止七百斤!
叶涛反应敏捷,身体灵活,脚下像踩着弹簧一样地跑到收购车那里又搬来两个鱼筐。
这回总算把船舱里的鱼装得差不多了。
船舱里还剩了有个三十五十条的。
这些鱼就不准备卖了,拿回家炖炖留着自己吃。
白峰拿来一个小鱼筐,数了一下收购车上的人头数。
收购车连司机在内是五个人。
“你们赶海赶到的这些螃蟹蚬子还要不要了?”
“你问这干啥?”
“这个收购车以后看来会长期在咱们这里收货,这些你们若是不要就给他们一些,以后收货他们就不会压咱们等了,扣咱们秤了,说不定还能捡到便宜。”
“好像也是,不要了,都给他们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咱们眼里不值钱,但在城里人眼里可是好东西。”
白峰把小筐装满了虾兵蟹将,然后在鱼筐上面摆了十条大个鲳鱼。
要送人当然要挑好的送,乱七八糟的送人人家也未必当回事儿。
对方五个人一人两条鲳鱼,其它的就让他们自己分吧。
“刘姐!这一小筐是我们赶得海货,赶得有点多了,我们拿回去也吃不了,明天说不定就得扔了,这些就给你们吧,你们自己分分吧。”
刘艳看到一筐海货上面还有十条鲳鱼,立刻就笑容满面了。
到海边来收货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个什么好的工作,风餐露宿不说,还得忍受海风吹拂和海边的鱼腥气。
挣同样的工资,人家在家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凭啥他们不来自己来?
下来收货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一肚子怨气的。
但若是有东西拿,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筐虽然是个小筐,但装个三四十斤东西也不是事儿。
他们五个人,一人能分个十斤八斤的,这样晚饭就不用花钱买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场面话还是要说滴。
“我们家就四口人,还有俩小孩,有个三斤五斤海货就够我们吃了,剩下的到明天就不是味儿了,除了扔掉就是喂鸡鸭了,送给你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扔了可惜了,你们一点不用不好意思。”
“那就谢谢了,不过有一个事儿我有点糊涂,你上次管我叫妹子,这回怎么变成姐了?我有那么老吗?”
“啊!上次是叫妹子吗?我咋没印象?”白峰装糊涂。
“这事儿可不能糊涂,我还没结婚呢?这么叫就被叫老了。”
“可是我结婚了呀!”
刘艳哭笑不得,谁问你结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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