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无可为,那就不必为。宙斯毕竟是无可替代的至高神,一声长笑中,身影在正能量位面失去了踪影。
没人能够解释,除了阿尔丰斯自己,可他也永远不会解释,明者自明,不明者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
“既然错过这个机会,看你能不能够打破双蛇的壁垒了,它们一定非常惦记着你。”既然进取不成,那就防守退缩,这才是雄霸一方的强者所为。宙斯也不是没事可做,他要找出在宇宙毁灭时保护自己家族的方法,让奥林匹亚神系穿越多元宇宙更替,成为新宇宙的古神。
阿尔丰斯没有听到宙斯的话,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漫天的金色陪伴着他。
塔隆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翻滚着无边的热浪,红苹果酒馆里的气氛还是那么热烈,美酒佳肴和穿梭不停的绝色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不不由自主的忘记了忧愁。
但现在,至少有四个人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第一个是扫荡,它就坐在门口,那种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事实上它连动也不能动,似乎连思维也停止下来。如果要破口大骂,毒眼费迪南德地十八代祖宗已经由头至尾至少被它骂了二十二万五千四百六十三遍,这是它唯一能做的事情。被毒眼看了一眼,它在这里整整坐了七天。只有骂人和数数成了它的乐趣。它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和中阶神抗衡的自己。竟栽在一个猥琐而肮脏的老头手里,难道那家伙比中阶神还强?不过不信也不行,自己还在坐着哪。
第二个不开心地人是盖勒特,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送酒的女侍应不知道已经往他所在地包厢送了多少酒,三分之一的藏酒已经被他灌到了肚里。如果不是那个矮人老板亲口说无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恐怕谁也不会将高价的美酒当作廉价的沙子一样填进这个无底空洞。
第三个理所当然是冷山。甚至连神殿都没见到就被关了起来,谁也不会接受这种窝囊的结局。他一边无聊的把炒蚕豆高高抛起,然后张嘴接住。一边在冥思苦想,巫王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这些人?怎么才能混出这个小小的酒馆?阿尔丰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第四个是朱迪思,因为她根本插不了嘴,也无法离开这个庸俗脂粉味道的地方。
既然有不开心地人,当然也有极度开心的人。
兰希和易卜拉欣就是其中两个,两人轻轻啜着美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在无情的消耗着红苹果五分之一的珍藏,喝起酒来即使比不上盖勒特那种一口灌下去的牛饮,但绝不会慢过任何一个酒客。
正因为这两个人地热烈讨论,才让朱迪思听得几乎发狂,他们几乎说到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从小就进入宗教苦修的朱迪思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产生兴趣。
从东瀛风情到充满诡异云贵的苗人,从高不可攀的喜玛拉雅山脉到整片的热带雨林再到被冰川覆盖的陆地,从最小的致命病菌到庞大地剑齿龙。易卜拉欣的知识之丰富,仿佛说上十年,故事也不会重复一个字,这一千多年的生命并不是虚度的,世界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漫长的生命并不是没有意义,多克是用来思索,易卜拉欣是用于探索。这些原本枯燥乏味的工作只有老不死们才能独自承担下来,和仅仅有百多年历史地冷山相比,他们更明白将时间花到什么上才显得更有意义。
唯一沉没无语的是阿兰,也许是和阿尔丰斯有着同一血缘的关系,它依然饶有耐心的等着。也许就是因为血缘,它感觉到了阿尔丰斯沉到深处之前传出的呼唤,它第一次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即便是空间的阻隔,也隔不了那浓重的血缘之间的关联。
也只有它知道阿尔丰斯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着险死还生的境况,在十分钟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它的灵魂,不过它没有细想,只要知道阿尔丰斯平安无事,它已经别无所求。
阿兰无聊的抬起头,从对门走过来的是七八个人类武士,每一人身上都套着十字军的白色外袍,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在他们的推搡下走进这间喧闹的酒馆。
它不认识洛卡,在海里的时候远远见过三十七军团的那些人,它可是一个都不喜欢,属于可杀可不杀的类型,如果没有阿尔丰斯的勒令,那些十字军和斯林姆信徒已经被它填进了自己体内的液体。
可洛卡一看到兰希眼中就放了光,被绑着的双手向后一挥,向她飞奔过去。也不理会一路带翻了多少张桌子,还有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喝骂,热闹的酒馆顿时一阵嘈乱。
当中有一人慢慢踱了进来,其余的十字军只是堵在门口,并不再理会洛卡的动作。
“兰希,阿尔丰斯在哪?”洛卡张口就问,连敬称也没用上,“军团长被扣押了,军团事务暂由布兰克和奥帕代理。”
“被送到哪里?”兰希眼中寒芒一闪,教廷还是背信弃义的下手了。一个人质还不够,他们还要多下一剂猛药刺激阿尔丰斯。对于凯瑟琳,兰希不能不关心,这可是她的亲姐姐。
“军团长大人也只是稍微抱恙,教皇陛下只是安排她到瓦迪肯总部略为修养,尊敬的泰勒女士,哦不,兰希小姐,请您千万放心。”那个人揭开斗蓬的遮头露出一张泛白的面孔,兰希认出他是一个随军东征的主教。
“教廷还真够宽厚,对每个人都这么宽厚仁慈,不是吗?李察神甫。”兰希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笑声却越来越欢畅,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酒馆里四处飘荡。
“神甫?我不明白您说的是谁,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传话的普通商人。”主教眼中露出一丝狡狯。
要是以主教身份直接进入塔隆,白痴都会起疑心,教廷可能还不知道多克在沙漠里的势力有多大,对那些渗透者只是放手不管,连正眼都没往他们看上一眼奇Qisuu書网,这些人连被看的资格都不够。
“还有一句话,家里的长辈们都在等待消息,而且他们希望的是好消息,时间限定在十天,不然军团长的病情会有加剧的危险。”李察挺了挺腰板,这已经是一种命令,如果和前面的话串在一起,无疑于赤裸裸的威胁,“既然话已经传到,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去了。”
“那个人,是我们半路捉到的匪徒,竟敢拒捕,我们都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只能交给月之心的当局处理。”主教向洛卡一指。
如果凯瑟琳是人质,那么洛卡就成了一只被杀给猴看的鸡,而且借的还是月之心军队这把刀。至于猴子,当然就是阿尔丰斯本人。
第九卷 回归 第二十六章 被囚禁的凯瑟琳
一只酒杯斜斜的飞出,主教头上顿时开了花。他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反射性想施放魔法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魔法都无济于事了。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不及避开,而且,就算他的魔法管用,也避不开。
“匪徒?你妈的,这里从来没有匪徒,”盖勒特粗暴的声音从包厢中传出,“我说他是个自由人,那就是自由人。”
月之心当然不会有匪徒。酒客中就有不少人是反抗军成员,更有不少是独行盗贼,现在,他们也可以自由进出这个酒馆,只要不在城内违反法律,一点屁事都没有。
“想决斗吗?我可以进行一次特赦,让你们当众决斗。”一把刺剑瞬间插在洛卡脚旁,剑柄不住颤抖。
这些人全是疯子。这是李察唯一的念头。失去了魔法,他凭什么和牛高马大的洛卡决斗?谁都想象得出,洛卡一下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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