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行自打对明负雪生了谜一般的执着后,早被步若鸿嘲麻了“我只记得她二人中有人提过,却不记得是谁提的,为防止疏漏,多弄一些分了,总不会出错。”
步若鸿嫌弃至极“你如今只会在后宅花心思了么?”
步天行立即乖巧道“王兄若是有差事要交给我办,我必然会尽心尽力完成。”
他话说完,眼睛随意一瞟,就见沧浪正站在门外,见他望过来,拼命的使眼色。
步天行眼角一抽,第一直觉反应这事定与明负雪有关。
他刚要告退,哪知步若鸿甚是警觉“抽筋了么!有话进来说!”
沧浪连忙躬身走到御案前,望着步天行,满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步天行也没辙,微微点了点头。
沧浪只得道“陛下,小的有事要禀……请陛下恕罪!”
步若鸿垂目看他“你先说说,要恕什么罪?”
沧浪一五一十的将傅雪编的话学说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句‘陛下自己要的酒,无论出现什么意外和不适,本公主都不承担任何责任。’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步若鸿没什么表情,气氛凝滞的很,所以没人注意到步天行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过了许久,有内侍来请他二人去用午膳,步若鸿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去瞧瞧。”
刚踏进屋子就瞧见有两名内侍一人抱了一个尚未开封的酒坛已候在桌侧,沧浪躬着身子“陛下,容我们先验验酒。”
步若鸿坐到已布满菜的桌前“就在这验!”
沧浪只得让人又搬了一张桌子放在旁边,将一只巨大的青花碗放置在一张空桌子上,想是在御膳房淘来的最大的碗,碗外绘的是串枝牡丹,碗内是洁白的白瓷,没有图案,有一点点渣渣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几名内侍先是将第一坛酒开封,黑棕色的坛子瞧不出里面有何异样,沧浪谨记傅雪的话,不叫人凑近了瞧,直接将一坛酒倒扣进大碗中,一条色彩斑斓不算短的蛇砸了下来,水花四溅但酒香四溢。
那蛇在碗里翻着白肚皮,看起来好像是死了,却仍是叫人头皮发麻。
内侍们惊呼一声,四散开来。
步天行的脸色更白了。
步若鸿站起身来,凑到那桌边一瞧——挺好的,还是毒蛇。
谁知那蛇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窜了起来,直奔步若鸿的面门去了,步若鸿反应很快,袍袖一挥,那蛇被甩了出去,啪的掉在了餐桌上,将盘子里的菜汤溅得飞起,坐在餐桌跟前的步天行被扑了一脸一身,他迅速起身踉踉跄跄的后退三步,凳子都带翻在地。
然后再也控制不住的“呕……呕呕……”
内侍们慌慌张张的来捉蛇,那蛇果然是回光返照,在满桌菜里蠕动了两下就死透了,被胆大的内侍赶紧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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