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行揣着满腹疑虑将步若鸿领进了屋子,而闻青灯没有跟进去,守在了门外。
屋子里面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尤其那参味简直可以掩盖一切。
明雪颜坐在外间的交椅上等待诊断结果,请来的御医还是上次那一位,御医已诊完脉相,正在查汤药,没发现有问题。
所有人见到步若鸿便跪了一屋子,只有芳官和文杏没见过他,反应稍迟了些。
步天行问道“如何?”
御医禀道“与上回诊治相同,脉律虚弱不齐,时有中止,此时已慢慢有些恢复迹象,说明药物对症,只需按臣上次开的药方细细调养,最快再过三个月圆,当无大碍。”
他之所以能觉得傅雪慢慢有些恢复迹象,是因为文杏熬心悸药的同时,也熬了押不芦的解药,分别藏于数个瓷瓶拢于袖中,芳官大着胆子出言将步天行撵出去,就是为了给傅雪喂些解药。
否则又是扎针又是喂药,结果症状一如此前毫无改进,便容易引起怀疑。
押不芦的解药见效不是那么快,喂的量也有所控制,御医来时正好见证了这慢慢变化的过程,从似有若无的不规律脉象逐渐平稳起来。
步天行皱眉“三个月圆?就没有见效快的法子?”
傅雪更加清醒了些,心中嘀咕‘啧,才三个月啊。’
御医垂下头“从侧妃的病情来看,若情绪稳定,三个月已是最快的速度了。”
步若鸿瞧不见帐子里的情形,负着手瞧着步天行烦恼的样子,开口道“那便好生养着,缺什么药材宫里去取,取最好的,见效快,莫让自在王等急了。”
步天行诚恳道谢“多谢王兄。”
步若鸿讥嘲十足的嗤了一声“要不然那束红居还一直空着,白瞎孤的宝贝。”
步天行有些讪讪。
步若鸿静了静,又道“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步天行点点头,面上虚心的接受了,步若鸿看着他还想多说两句,但张了张嘴,心道算了,开心就好。
傅雪在厚重的帐子里听到步若鸿颇有男人味的声音,心道,原来这就是那个为了帮弟弟抢女人,不惜引发战事的宠弟狂魔啊!
听着也不像个智障啊。
束红居又是什么?什么宝贝?
明雪颜没想到明负雪发个病还能惊动步若鸿,又被兄弟俩无视了个彻底,在袖中绞着手指,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她身后的暗香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已经木了,像没了灵魂。
步若鸿没有久待,听了御医的通禀心中有了数便要离开,步天行留他吃午食也未留住,只得将他送了出去。
卫子卿此时正等在栖雪苑外一处阴影处,瞧见了步若鸿与步天行一道出来,便没有上前,想等着步天行返回时再说。
御医待步若鸿离开后便向明雪颜告了辞,明雪颜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她走近床前掀了帐子瞧了瞧傅雪,随意嘱咐了芳官和文杏两句刚要迈步离开,忽听一声微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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