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荣一愣:“什么真的?”
“儿子不是说他赌球,买什么足彩,还买了一栋房子,马上就是千万富翁了,如果是真的呢?”唐文芳大胆想象。
“如果是真的……”楚春荣摸着下巴,沉吟道:“那我就不跟他计较,他偷了我一包华子这件事。”
“去你的,孩子抽烟咱可得管管。”
“他要真成了千万富翁,老子天天给他递烟!”
“想得倒挺美!”
“哈哈……”
…
“别傻笑了,前面有人送葬,严肃点,当心被揍。”
第二天上午课间时间,楚阳带着韩大春来到校门口小卖部。
补偿昨晚放他鸽子的过错。
随便拿随便吃,实现零食自由,把大春乐得合不拢嘴。
听到楚阳的话,大春收起了大牙,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在表情上增添几分愁容,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送葬队。
这年头还未实行火葬,都是直接抬到附近山上埋了。
队伍披麻戴孝,鼓乐悲鸣,与哭声交错,缓缓路过。
鼓乐响起处,是队伍的最后面,其中以唢呐声最为响亮。
楚春荣就在其中。
他戴着一顶草帽,唢呐支在嘴上,斜斜朝天,声音直冲云霄,气势恢宏。
路过小卖部时,大春挥手打招呼。
楚春荣冲他们扬了扬唢呐表示回应。
“你爸可真帅!”大春赞叹道。
“怎么,想拜师?唢呐可不好学,吹个响都很难。”楚阳说道。
“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就去学这个!”大春看起来倒是挺认真。
楚阳默然不语。
他想起前世的时候,大春确实没考上大学,也真的跟老楚学唢呐,可惜天赋有限。
一次看他练习,楚阳差点被他当场送走。
后来实在学不好,大春就改学敲锣,敲锣容易上手,没多久就可以跟队出活了。
虽然赚得少,却也能温饱。
回过神来,楚阳拍了拍肩膀,说道:“还有时间,努力争取,考不上再说。”
这时小卖部老板凑过来问道:“楚老板,那位是您父亲?”
“是啊。”楚阳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
于是招呼大春进学校。
路上听到一些同学在讨论他的事情,都是关于昨天他被美女豪车接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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