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汀雨从小耳濡目染,从会走路起就开始折腾沐哥儿,看到沐哥儿疼哭,她还会兴奋的笑。
亭氏像是梁家的游离人员,冷眼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沐哥儿上山砍柴,梁汀雨不小心摔了一脚,膝盖破皮流血。
梁烔大怒,在听到梁汀雨哭着说是娘亲推她的之后,梁烔将亭氏生生打晕过去。
沐哥儿回来后,发现亭氏高烧不断,他哭着求梁烔给亭氏找大夫。
梁烔冷静下来后也不想自己再传出个丧妻的名声,便去请大夫回来。
自那以后,亭氏便从边缘人员变成了梁烔撒气的对象之一。
终于有一次,亭氏受不了了,她哀求梁烔,“你别打我,你打沐哥儿吧,沐哥儿很快就回来了。”
只要沐哥儿在,她就不会挨打,因为沐哥儿看到她被打,会拼死过来护着她。
沐哥儿当时正从村里人口中得知亭氏被打的事冒雨跑回来,他站在门口,全身都是水,脸比白纸还白。
后来,亭氏开始在沐哥儿被打时关门。
她怕沐哥儿跑了,更怕沐哥儿跑了之后她要替沐哥儿挨打。
“沐哥儿!给我跪下!”梁烔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大腿粗的木棍,凶神恶煞的瞪着沐哥儿。
沐哥儿躲在柯褚身后,不动不吭声。
多年来对沐哥儿的欺压和支配让梁烔无法接受沐哥儿半点的反抗,他红了眼,挥舞着棍子朝沐哥儿冲来。
“砰!”柯褚抬腿又是一脚,直直踹中梁烔的心口。
梁烔哎哟一声往后退靠在墙上,他终于注意到柯褚,“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柯褚寻了跟顺手的棍子,拎在手上晃动两下,“要不你试试?”
梁烔心口一颤,他看着高大的柯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柯褚,沐哥儿是我儿子,我怎么打他都是我家的事,我劝你不要踏这浑水。”
柯褚笑意渐冷,“你莫要忘了,沐哥儿如今是我的夫郎。”
“他就算是你的夫郎,那也是我梁家的人!”梁烔语气蛮横,“我教训他,你也没资格拦着我!”
柯褚回头看向沐哥儿,温声道:“你站远点,一会就好。”
沐哥儿小心翼翼的松开他的手,抿着唇一点点往后退。
梁烔见此,以为柯褚妥协了,拎着棍子就朝沐哥儿冲过去。
谁料冲到一半,一根木棍从旁袭来扫向他的肚子。
这次,柯褚没有给梁烔说话的机会,他面无表情的一棍接一棍的砸在梁烔身上,梁烔脸上的表情由愤怒痛苦转为恐惧害怕。
棍棒击打□□的闷响混杂着哀嚎声在院子里回响,梁汀雨早就被吓白了脸,蜷缩着身体不停往后缩。
她似是想到什么,惊恐的朝屋里哭喊,“娘!救我!救救爹爹!救救我们啊!”
屋门开了,亭氏跑出来将梁汀雨护在怀里。
她看向角落里的沐哥儿,沙哑的声音带着祈求,“沐哥儿,你让他停下,你爹快死了。”
沐哥儿看着亭氏紧紧拉着梁汀雨不放的手,想到当年亭氏拉着他来到梁家时也是这般握着他的手。
当时年幼的他对亭氏奶声奶气的保证:“阿娘,我会保护你的。”
他之所以会跟亭氏离开窈家,是因为亭氏说她害怕。
他心口一阵阵揪紧,难过的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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