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定神闲,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枚黑色棋子,贴住白露霏白皙的颈子,又缓缓往下移动。
像一直冰雪里的蜘蛛顺着脖颈缓缓下爬,它唾过的毒液让人阵阵酥麻。
感受到冰凉的棋子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白露霏不禁一个激灵,全身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你。。。。。。”白露霏娇嗔地轻呼,想要推开顾沉舟。
然而,顾沉舟空出来的一臂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把她制在怀里,让她挣扎不得。
“别动。”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尊主难道忘了我教你的,下棋务必专心。”
白露霏仰着雪白的颈子,低喘不止,浑身微微颤抖:“你就是这么下棋的?”
“自然不是。小心,马上要进攻了。”他一个转身,把白露霏按在棋案上,手徐徐靠近群摆,“不知尊主,能接我几招呢?”
“啊!不行!放开我!”
白露霏惊呼一声,“太凉了,不可以,拿开!”他怎么可以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的这个地方?!她还怎么下?!会输的!顾沉舟压住她白皙纤弱的足,一手缓缓放置一枚枚如玉棋子,白露霏想要挣扎,却只能无力在他的控制下颤抖,眼眶越发发红,呼吸越发急促,她颤着身子,继而被迫不服输地娇声啼了一声,打翻一旁茶杯,茶水透明的水渍稀稀拉拉流落满地。
顾沉舟看着她在自己下位居然也达到顶峰,再也忍不住,眼神深沉凶狠,他躬起后背如一批凶狠饥饿的猛兽,动作疾风厉雨,要把敌军凿败在棋盘之上!
顾沉舟扣住她的掌心,按压在耳朵两侧,殷红的薄唇吐出一声声气促的抽气与低喘,威胁女人要她下棋投降:“这就是,对你言而无信的惩罚,还敢么?”
白露霏哭的好惨,不断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啊啊嗯嗯!”
带着肚子里浩荡棋局棋子碰撞,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
白露霏款步踏入合欢殿内,悠悠坐在檀木椅上,玉手轻轻翻动着卷宗。每一次手指触及纸张,那翻动的声音细微得仿若蝉翼之振。
然而,此刻书卷上的字于她而言却如乱麻般难以入目。她蛾眉微蹙,阵阵腹痛连绵不绝,如影随形。
这般痛楚令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未几,她便趴伏在案上,香汗如雨,口中发出微微的呻吟之声。
此痛非寻常之痛,乃是顾沉舟给予她的“惩罚”。这一痛,需携带整整一日,可作为二人之间的一种别样情趣,她倒是未曾介怀。
就在她痛苦难耐之时,一声轻微的“啪”声打破了殿内的静谧。
白露霏蹙眉,抬眸望向窗户,轻挥玉手,窗户随即应声而开。
窗外并无半个人影,仅有一只白色的小纸鹤歪歪斜斜地飞了进来,透着几分拙笨的可爱。
白露霏心生好奇,歪着螓首细细打量,却见那纸鹤猛地一颤,转瞬竟化作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
少年身姿矫健,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英气,不是柳琮又是何人。
白露霏惊得花容失色,当即无力地低喘训斥道:“柳琮,你这般行径,着实不成体统!”
柳琮却全然不以为意,反倒上前一步,满脸皆是关切之色,问道:“露霏姐姐,你昨夜去了何处?我醒来后遍寻你不见,心中甚是担忧。”他那关切的目光宛如两汪清澈的泉眼,满是纯真无邪。
白露霏秀眉紧蹙,道:“我安好,你无需忧心。你此刻可以退下了。”肚子的折磨愈发剧烈,她贝齿紧咬朱唇,几近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只盼着能尽快将眼前这不速之客赶走。
见面前人没什么动作,她又加重语气:“我的大殿岂是你能随意进出的,快些离去!”极力让自己的话显得严厉而充满责怪。
柳琮皱了皱眉头,只觉今日的白露霏好生怪异。
他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趴伏在桌子上,娇躯绵软无力,白皙的脖颈上汗珠密布,发丝也黏在脸颊两侧,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恰似一滩搁浅在岸、湿漉漉的鱼儿。
她的眼角泛红,仿若刚刚哭过,瞥向他时,那目光犹如一把小巧的钩子,能直直钩住了她面前人的心。
他脊背倏地涌起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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