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是赵国第一美人,先是嫁与李汝安,育得两子两女,以三十多岁的年纪和离,和离后求亲者众,及后进宫封了皇贵妃,得皇帝宠爱。
有关她的这些事,每一桩,都是令人啧啧称奇的。
编戏的,已是据此编了好几个剧本。
每回新剧本上演,场场爆红。
各府夫人和姑娘每次看完新戏,必要回府讨论一番的。
李飞凤和李飞灵跟姜氏赴宴时,自也悄悄去看了戏,看完回府却是黯然。
这一天两姐妹坐着闲谈,各各唏嘘。
李飞灵叹道:“姐姐,我今儿出府,去银楼看首饰,碰见方如心的庶妹方如芬,你道她怎么说?”
李飞凤揉揉她的头发道:“她又说什么了?”
李飞灵嘟嘴道:“她拿着钗子要插头上,我也拿钗子插头上,就同时去照了镜子,互相在镜中瞪了一眼。然后她就说,咱们两姐妹没一个长得像母亲,要不然,早嫁掉了什么的。又说罗府的罗心柔表妹因长得像母亲,上门提亲的快踏破了门槛。”
李飞凤叹口气道:“她说的这些,不过表面上的事。母亲跟父亲和离了,现母亲是宫中皇贵妃,人人都要巴结皇贵妃,自也要巴结皇贵妃的娘家,这么着,就一窝蜂上罗府提亲了。至于咱们府,那些人只怕母亲跟父亲和离后,结着仇,就不大敢上咱们府说亲了。”
李飞灵听着这话,气道:“可咱们是母亲亲生的孩子啊!母亲怎么一进宫,就像忘记了咱们呢?若她记挂一二,还有谁敢欺负咱们?咱们还用发愁婚事么?”
李飞凤轻声道:“母亲从前在府中,你我一心只记挂着祖母,母亲有话训咱们,咱们还要抬祖母的话出来对扛母亲,那时便伤了她的心。后来这些事,是父亲伤了她的心。她不想管咱们,也情有可原。”
两姐妹正说着,丫鬟进来跟她们禀报,说是姜氏来了,已进了厅堂,喊她们出去相见。
李飞凤和李飞灵一听,忙忙整理衣裳,各各检看一遍,这才出去见姜氏。
姜氏瞧她们一眼,有些感叹,果然还是罗心柔长得更像皇贵妃娘娘,这两姐妹,相貌在京城贵女中自是排得上号的,但跟罗心柔一比,却分明是比不上的。
怪道那些人都跑罗府提亲去了。
李飞凤和李飞灵却是忙忙行礼,问道:“二婶有什么吩咐?”
姜氏回过神道:“我昨日进宫见了你们母亲,你们母亲搁了话,让我明儿带你们进宫一趟,我先来跟你们说一声。另外,把你们明儿要穿的衣裳拿出来,我先看一遍,进宫是大事,可不能乱穿衣,也不能让你们母亲看了碍眼。”
李飞凤和李飞灵一听能进宫见罗文茵,却是惊喜异常,喃喃问姜氏道:“母亲还记着我们呀?”
姜氏横她们一眼道:“这不是废话么?你们到底也是她生的,自然记着。只是你们也要记着,万不能像你们二哥那般,给她惹事。”
李飞凤和李飞灵应了,一时忙带了姜氏进房,拿了近日新做的衣裳给她过目。
姜氏查看一遍,帮着两姐妹挑定了进宫要穿的衣裳,又叮嘱几句道:“明儿早些起来打扮,晨时初,我便到将军府门前,带了你们一道进宫。”
正说着,一个声音响起来道:“二婶,母亲可有提起我?”
姜氏回头一看,见是李飞华,便答道:“未曾提起你。”
李飞华伤心欲绝,之前在母亲跟前,她可是最孝顺那个,也是最听话那个。
“二婶,你明儿带大姐和三妹进宫,可否把我也捎进去?我好久不见母亲了,甚是想念。”李飞华求着道:“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给二婶惹麻烦。”
姜氏摇头道:“二姑娘,不是我不想捎你,是宫中规矩森严,皇贵妃娘娘说了带谁进去,就只能带谁进去,多一个也不行。”
李飞华滴下泪来,“父亲不在府中,母亲进宫又忘了我,我可该如何是好?”
姜氏一听,便喝斥道:“说什么话呢?没人管你,你能安生在将军府锦衣玉食么?你大哥大嫂不是管着,我不是管着?你若是忧心婚事,待办了大姑娘的婚事后,便轮到你了,也不用哭。”
李飞华一听,止了泪,递过一套婴儿衣裳并虎头帽虎头鞋道:“这是我熬夜做的,二婶帮我捎进宫给母亲。”
姜氏接过细看,见针脚细腻,确然用了心,便点头道:“你如此用心,你母亲见了,定会记得你。”
第二日,姜氏便带了李飞凤和李飞灵进宫。
一时进殿,李飞凤还好些,李飞灵却是扑到罗文茵跟前,哭着道:“母亲,女儿一直想着母亲,母亲怎么到现在才记起女儿呢”
“起来罢!”罗文茵温声道:“宫中事多,之前又国丧,自不便召你们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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