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迦轻挑起一侧的眉,从从容容地接话道:“可能是你找我的时候,我又刚好过来,不凑巧的岔开了吧。”
女仆:“哦哦,那白巫师大人,公主殿下在大厅等您,还请您过去。”
菲尔迦偏头看向白菌,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白菌:“找您的,看我干什么?”
菲尔迦于是点头,“那公主要是问我,我是该如实说,还是该……”
白菌面不改色,目光清醒,“那当然是……”
他战术性一顿,微笑道:“诚实的,符合逻辑的,不昧着良心的说了。”
菲尔迦在听到不昧着良心这几个字时,眉毛挑的更高。
“好。”说罢转身随着女仆走了。
白菌看着祂离去,半垂下眼,纤长的眼睫对着窗边的光落下一片阴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轻笑了声,转动着指间凹凸不平的戒指,将刻着形似字母w的那一面转到了指腹。
那枚戒指大概是戴的有些年份了,在光的折射下细看,那些字符的凹槽间似乎都带着被血浸透的暗色血渍,随着时间的迁移都渗透进了戒指的主体里。
这在戒指黑亮晶体的掩盖下是极不易被察觉的,甚至于只有在对光折射的某种角度下才能看得分明。
那是岁月沉淀下,某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小公主啊,可千万千万别相信boss嘴里的任何一句话,不然……可是会万劫不复的。”
……
“愿神明巴德尔庇佑,帝国光明永驻,格兰迪先生日安。”
在见到白巫师后,爱洛一如既往的从容起身行礼。
今日的爱洛与往日大不相同,她没有佩戴往日常戴的那顶钻石王冠,发饰和项链也都尽数取下。全身上下的唯一饰品,就只剩下了她最初收到的那对圆润的珍珠耳坠,金色长发也没有再垂散下来,而是干净利落的盘在了脑后。
她穿着身极浅淡的素白衣裙,打扮朴素的几乎不像个公主。
“公主殿下。”
爱洛温柔浅笑,十指相扣合拢做了个祈祷的动作,“格兰迪先生,好久不见。”
菲尔迦眼底渐浮起一层笑意,“公主殿下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昨天才见过的。”
“那昨天离今天,也是很久的时间了呢。”爱洛抬手示意身侧端着东西的女佣上前,“我想,准备复活巫术一定会需要到教堂的圣水和十字架,怕您准备不及就提前准备好了。”
“公主殿下准备这些准备了多久?”
爱洛轻唔了声,“也没有多久,醒了就去了,在教堂里边接圣水一边祈祷了一会儿。”
她垂眸感叹:
“有时候,信仰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我并不那么虔诚的信仰着神,只是偶尔会去祈祷。但神,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这个不虔诚的信徒。”
爱洛苦笑道:“我真是觉得,十分愧疚。”
“只要是信徒,就没有虔不虔诚之说,公主殿下不必为此抱歉。”
菲尔迦接过女仆递来的圣水十字架,“有些时候,您得到的某些东西并不来自于神的赐予,您或许可以坦然一点,那是您应得的。”
“是吗?”爱洛轻笑,“或许吧。”
“无论怎么样,我都非常感谢您,格兰迪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为您做些什么,可惜我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什么都无法为您做到。”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
爱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眨动了下眼睛,略有些震惊的停顿了几秒,随后迟疑:“嗯……这位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先生,他,他这样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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