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流星?”
陈守坐在乡下公路望天发呆,一道金红色的流光从夜空坠落。
“要不许个愿让我再有份工作,还是让白富美爱上我?”陈守望着流光纠结道。说是这样说,也不过聊以慰藉罢了。
二十七岁的年纪被炒了鱿鱼,没有朋友,没有人脉,双亲早逝,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单相思后再没和异性有什么接触,毕业后回到老家的一个小县城浑浑噩噩找了份工做了四年,加薪次数略小于自己来大姨妈,月工资拖欠次数略大于自己的年龄,从小挣扎到大,失望和痛苦才是生活的主调。
今天也是,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而被炒了,抱着那堆破烂和几百块工资一路走到了邻近乡下的公路上。陈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或许在潜意识里有想过回那个月租两千却连厕所门都是靠筷子的破烂出租屋里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大哭一场,亦或是走到护城河上一跳求个安宁。
说有多难过不至于,这份工作除了满足温饱外,只需要每年省吃俭用,那每年陈守就可以买下0。25个出租屋厕所。如果一辈子无灾无病,他就能在70岁的时候这个小县城里买上一个五六十平的小窝。
压倒陈守的是生活,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哪怕能够忍受日复一日的工作,哪怕能够忍受这份孤独,哪怕拖着一身伤活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为何别人能够活得那么潇洒。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小学和同学玩不到一起,打架一直是一个单挑一群?中学时候把欺负自己的同学一个个套了麻袋甩了暗棍?大学时候举报了某个同班同学伪造贫困证明?还是因为自己先后举报上司吃回扣、公司老板偷税漏税?
“要是有钱的话,真想去吃一份肯爷爷联动星空套餐啊。”坐在公路旁的石块上,陈守呆呆地望着那道流星越发坠落。
“流星啊,流星。。。。。。流星?陨石?陨石。。。。。。是不是很值钱啊?”陈守的心思越发活络,也越发激动。
“对啊!钱啊!”陈守站起来对着那道已然快坠落消逝的光芒大喊道。
能够降落地表流星不就是陨石?陨石不就是钱?!
还这么近,甚至能够看到它会掉落到那座山上,白嫖?不,这无主之物也能叫嫖?这叫风水轮流转!哪怕转了二十多年,可好歹转到了不是?!
一念通达,陈守便再也坐不住了,把怀中那堆公司破烂狠狠一扔,就要向流星坠落的地方走去。可想了想,还是蹲下来在纸箱里东翻翻西翻翻,把那几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小沙漏还有派大星小玩具收进衣服包里。
毕竟是花十块钱买的。
收拾好后,陈守便沿着公路向流星坠落的方向跑去。
十分钟后
“呼哈!呼哈~~~还是。。。。。。还是用走的吧。”
望山跑死马,就算陈守自认身体还行,但也终究是个奔三的社畜大叔了。跑个十分钟已经是傲视同行的能耐了。
吹着夜风,乡下的草和泥土味渐渐浓郁。陈守还是有些忐忑,万一找不到那可难受了,说不定会提前被人捡走,也说不定其实是其他不值钱的东西之类的。
但是,夜风吹着,陈守放缓了步伐,哼着自己随性编成的小曲,向前方走去。
“哼~哼哼~~~”
一个小时后陈守终于走到了那流星落下的山旁,足有四五百米高。南方山脉起伏,更多有百多米高的小山,或许没有十万大山那么唬人,但十万小山应当是有的。山间起伏落差更是巨大,动辄十数米,所幸那座旁山一二里的距离有着一处比邻公路的石坡,尽管要绕点远路,但总好过求路无门。
等陈守从石坡下来,趟过杂草树林来到山下时已经是凌晨了。
好歹是山里长大的,没有把衣服给划烂了。
“呼~我记得是在山腰上面一点,先去找找吧。”
猫着身子,边走边爬,不时还要抱着山坡上的树木才能往上爬。很累,陈守肺里已经是辣乎乎的了,可都走到了这,哪怕什么都没有,总得看看。
陈守不知道,他这种想法,才是他熬到这个年纪的原因之一,走到路上了,总得看看终点是什么样。为此付出点努力,陈守并不介意,当行到终点,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满足的情绪总是让陈守能够生出新的动力走下去。
“呼!呼!呼!就是那个吧!真的是流星?”爬到了山腰上邻近山顶处,山势变得平缓许多,丛生的树木也没有那么遮蔽视野了。寻了一阵后,陈守便一眼望到了一个新出的小土坑,大约八九米宽。
看到这的时候陈守摸着脑袋想了想,这应该算是小型的陨石坑了吧。
当然小点好啊,不然怎么带走呢?
可是,记得陨石落地时是有高温的吧,这怎么连颗火星子都没有啊?陈守之前甚至还想要不要给消防大哥打声招呼。
“罢了,这都落地上一两个小时了,连个火星子都没有,估计是没什么危险。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土坑并不深,也就七八十厘米的深度,陈守顺着往下一滑就正看见土坑中心有什么东西半埋在土里,立刻上手去掏了出来。
这啥?和预想中又黑又红的石块不一样,这是一个极其规则的球体,大约两指半宽,上面布满了奇异而又绚丽的花纹,比艺术品还要艺术品,可除了这上面的花纹外陈守即分辨不出它的材质也不明白它为什么像流星一样掉下来却毫发无损。就算不是从外太空掉下来的,可看那尾焰,坠落速度和高度也不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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