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知道,廖九雄与马致远,都是褚良的死党心腹,同时也是我们徐家的深仇大敌,我不会放过他们的。锦衣卫、四衣卫,再加上刑部总捕快,老贼几乎一网打尽。幸亏王爷身兼九门提督,不然,我恐怕连北京城都进不来。”
踏着月色,燕亲王向前走了几步,立在碎石小路上,忧心忡忡的道:
“廖九雄、马致远固然是褚良的死党,但锦衣卫、刑部总三班六房,人数众多,老贼却未能全部掌握,亦有本王的心腹安插其中,最可虑的还是四衣卫,这才是他权力的真正核心,而大内的高手更是核心中的核心,只听命于褚良一人。”
一提到大内,徐不凡不禁为皇上的安危担起心来,道:“这几天,王爷去见过皇上没有?”
“曾入宫二次。”
“圣上的情形如何?可曾将褚贼的身份揭穿?”
“为了顾及皇上的安全,本王仅作暗示,未敢明言,圣上近数月来龙体欠安,一直缠绵病榻,本王派了两名亲信,留在万岁身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提督府的兵马准备随时勤王。”
徐不凡闻言心下稍安,正想进一步研究一下,如何来铲除褚良这一股恶势力,王安去而复返,神色惶张的说:“王爷,锦衣卫指挥使廖九雄求见。”
燕亲王愕然一怔,招来征询的—瞥,道:“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徐不凡上前一步,道:“不管他来干什么,见一见应该有益无损。”
燕亲王迟疑了一下,道:“不凡,你也来,躲在门后,来听听他如何搬神弄鬼。”
徐不凡颔首称是,命二老八骏回房休息,与燕亲王走进客堂,藏身在一排石屏后面。
燕亲王传令有请,稍顷,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轩昂威武汉子,身后的大红长披风飘飘欲飞,益发显得他步履快速,行色匆忙。
一入厅堂,单膝跪地,行臣子礼,口称:“王爷千岁!”然后起身说道:“打扰王爷清梦,望乞恕罪,实因有紧急情事,不得不寅夜禀明。”
不经意的朝石屏风后面望望,燕亲王慢条斯理的道:“廖大人,究竟是什么紧急事情呢?”
锦衣卫指挥使廖九雄道:“本使得到消息,血轿曾在王府附近出没。”
燕亲王故示惊讶道:“啊,有这种事,这可是廖大人亲眼目睹?”
“是敝属呈报上来的。”
“可否请目睹之人前来问话?”
“三名锦衣卫突告去向不明。”
“奇怪,血轿来燕王府附近作甚,难不成徐不凡这小子也想要本王吃饭的家伙?”
“王爷技深若海,麾下猛将如云,谅他还不敢。”
“那廖大人是怀疑,本王庇护血轿主人徐不凡?”
“王爷言重了,本使是觉得,王府深广,徐不凡也许有潜入躲藏的机会。”
燕亲王呼地站了起来,道:“听你的口气,似乎认为本王有与徐不凡勾结的嫌疑?”
廖九雄双眉上撞,目视壁顶,神态倨傲的道:“本使纯粹是为王爷的安全着想,请广为搜查,严加防范。”
燕亲王为了表示清白,道:“欢迎锦衣卫搜查王府。”
廖九雄一拱手,道:“本使斗胆也不敢搜查王府,再见。”言毕立即掉头而去。
徐不凡闪身而出,道:“王爷,干脆将他毙掉算了?”
燕亲王伸手一拦,道:“不要轻举妄动,他来得不止一个人,是一二十人。”
“看情形他已起疑,不如先下手的为强?”
“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他还不敢在王府内撒野。”
“如此,请王爷安歇,不凡就此告退。”
“请,委屈你暂居陋室,也委屈二老八骏。”
“那里,血轿乃正义的表征,不能出半点差错。”
满春园,是北京城最大的一家饭庄。
烤鸭,是北京城的名菜,更是满春园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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