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朋友的立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她不听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愿上官姑娘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别陷入泥泞就好了。”
上官巧云早已去远,叫的酒菜饭食已送来了,徐不凡命小二再准备大批干粮,立与二老八骏开始进餐。
徐不凡第一个塞饱肚子,起身本想到外面去活动活动,不料冤家路窄,却在马棚前与钟雪娥狭路相逢。
钟雪娥正在拴马,全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连蒙面绿纱上都沾满黄沙,显然是经过一段长程驰骋到此的。
“咦,钟雪娥,你到此地来干嘛?”
“找你。”
“找我?想做生意?探消息?还是偷东西?”
“都是,也都不是,请别拿有色的眼光看我,我是有紧急的消息要告诉你,或者说卖给你。”
“且慢,基于很多理由,对于你的身份,我必须再重新认定。”
钟雪娥抖掉满身的黄沙,特别将绿纱上的尘土弄干净,眸光透过薄纱,凝注在徐不凡的脸上,以惊讶的口吻说道:
“我是钟雪娥,四衣卫首领的干女儿,一个既贪图小利,也想发大财的女人,难不成你又有新发现?”
“当然,没有新发现,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快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我想先请教,你会穿心指,没有错吧?”
“这事大家有目共睹,赖也赖不掉。”
“也会绵阴掌,对不对?”
“不完全对。”
“此话怎讲?”
“因为我不完全会。”
“你是说,令师没有将绵阴掌全部传授给你?”
“应该说是我没有将绵阴掌偷学全。”
“什么?你是偷学的?不是神尼的高足?”
“这怎么可能,神尼与我干爹,是两种极端不相容的人。”
“说,穿心指、绵阴掌你是在那里偷学的?”
“这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想继续偷学下去。”
“如此说来,你必然也否认你就是常小琬?”
钟雪娥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道:
“你的揣测实在不高明,笨得像一头驴,我如果是常小琬,你就是我的未婚夫,彼此的关系名正言顺,我又何必死气巴力的想要你嫁给我?”
这话的确有理,徐不凡一时语为之塞,无词以对。
钟雪娥又道:“小徐,为了找你,我还空着肚子呢,不请我进去吃一顿饭?”
徐不凡略作犹豫,领着她走进店去,钟玉郎的杯盘早已撤走,就坐在那副座头上,钟雪娥亲自点了饭食。
钟雪娥还真饿,在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内,便吃完一顿饭。
徐不凡道:“钟姑娘,现在,你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吧?”
钟雪娥朝二老八骏这一桌望了一眼,道:
“我找你的原因很多,首先是觉得时机似乎业已成熟,准备将有关四衣卫首脑的秘密卖给你,但我有一个附带条件,必须先看一下褚鹏举的书信、文件,才能做最后决定。”
这是一则天大的喜讯,同时也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徐不凡愕然言道:“揭开老魔的秘密,为何非要先看一看书信文件不可?”
“我要定,这些资料是否可以使他百口莫辩,足以冶他一个死罪。”
“我也要确定,一个出卖自己干爹的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为了你,为了钱,也为了朝廷江山,天下苍生。”
“你心目中还有朝廷江山,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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