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还!”
“不还!”
“好,你想寻死我就成全你!”
陈宝山立以行动代替了答覆,徐不凡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他已抢先攻出一剑,徐不凡习惯性的举臂格架,金铁交鸣,火星进裂,血剑剑无虚发,铁臂居然被削去了一大块。
这一来,不禁激起了徐不凡的万丈怒火,左臂袖箭短刀齐出,右手提足一掌真力,猛劈他心胸要害,陈宝山空有血剑在手,竟然用武无地,第二招才递出一半,手臂已被袖箭打穿,半途而废,紧接着,头上清风过,腹内滚油浇,人头落地后,胸部又吃了一掌,蓬!徐不凡盛怒之下,用力极重,无头的尸体,震飞起一二丈高。
徐不凡顾此失彼,眼睁睁的看看血剑飞上了天。
飕!飕王石娘,高天木掠顶而过,飞身追上去。
奇怪,一震之力,虽然其大无匹,于理应是直上直下才对,此刻,血剑却似是长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飞向山腰,飞向密林,高天木、王石娘施尽全力,依旧追它不到。
徐不凡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念动处,法力陡生,血剑之上落下无数冰雪,很快便堆积如山,将血剑冰冻在冰山里,再也动弹不得。
林木甚密,冰山之内还冰冻了三棵树,蔚为奇观。
徐不凡冷冷一笑,道:“钟玉郎,不必藏头留尾,你可以出份。”
正前方一棵大树之上,枝叶一阵颤动,钟玉郎飘然而现,冽嘴笑道:“徐兄好眼力,钟某单刀赴会,依然逃不过你的法眼。”
这话挑明了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徐不凡偏不吃这一套,手指另两棵大树,沉声说道:“还有两位朋友可是布鲁图、乌兰格兄?徐不凡在此候驾。”
行藏已露,布鲁图、乌兰格自知无法再躲藏下去,大笑声中,相继现身,落在钟玉郎身侧。
王石娘骄指如戟,口中念念有词,道:“山石后面的朋友也出来吧,乱石加身,头破血流的味道可不好受。”
见山石后动静全无,难以数计的飞蝗石,便如冰雹似的落下,两名银衣使者、四名铜衣使者、一群星衣大汉、双手抱头,急如星火,张惶失措的从一方巨石之后窜出来。
有些动作迟缓的,被乱石砸中,疱大如拳,呼疼呼痛不已。
钟玉郎气得直跺脚,怒声说道:“徐不凡,你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作法。”
王石娘不待徐不凡开口,便破口大骂道:“放你的狗臭屁,是你们先作法施术,企图截夺血剑,大玩恶人先告状的无聊把戏。”
钟玉郎更怒更气,方待恶语相加,徐不凡目注布鲁图、乌兰格,沉声说道:“令师巴尔勒怎未同行?”
布鲁图没好气的道:“家师的行踪,无须阁下动问。”
“此乃中原,徐某当然有权过问,如胆敢与我朝奸贼勾勾搭搭,被徐某抓到了证据,轻则驱逐出境,重则就地正法,绝不宽贷!”
这话口气太大,简直没将巴尔勒看在眼内,布鲁图的鼻子都气歪了,气愤愤的道:“徐不凡,天下人走天下路,你管不着我们到那里去,也管不着我们与什么人接触。”
“抱歉,天下人管天下事,徐某偏要过问,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师徒与姓钟的父子究竟是何关系?”
“朋友!”
“就这么单纯?”
“你可以自己去调查。”
“希望你们自己招认。”
“哼!你这是作白日梦。”
“我现在想知道你们此来的目的?”
钟玉郎抢先说道:“可大可小,可武可文。”
徐不凡道: 何谓小的文的?”
“丢下血剑、血书,拍拍屁股走路,钟某保证不伤你们一根毫发。”
“大的武的又如何?”
“血染黄沙,命归九幽!”
徐不凡一指小冰丘,寒着脸说道:“血剑在此,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拿吧!”
钟玉郎挑眉瞪眼,一脸傲气,道:“拿就拿,难道你以为钟某真的拿不到。”
单手一指,邪术随念而生,他自知火攻不易,改为力震,但闻霹雳当头,冰花四溅,力道猛锐绝伦,冰丘立被震出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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