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酒?”
“没有!”
“有没有狗肉?”
“也没有!”
“无酒不成筵,无狗不成餐,我老人家对普通的饭食没兴趣,就此告辞了。”
哈哈大笑声中,人已出屋而去,当大伙儿送至门口时,早已失去济颠的踪影,却见一侧多了五间明净雅致的小木屋,饭食就摆在中间堂屋里,徐不凡面带惊奇的问道:
“是你们两个的杰作?”
高天木恭身答道:
“没有主人的许可,奴才斗胆也不敢擅作主张,是道济老神仙念黄姑娘孝心可感,特地作法盖的。”
走进新居去,床桌椅柜,被褥毡毯,家用各物,一应俱全,黄绵绵激动的热泪滚滚,感激的话说个没完没了。
徐不凡招呼大家坐下来用餐,席间添菜夹肉,喧寒问暖,对二老极为恭谨。自然也谈了许多往事,尤其是肆虐五柳庄的凶手,徐不凡又得到不少新资料。
最高兴的当然是黄绵绵,以激动的语气说道:
“五、六年来,今天这一顿饭最丰盛,也最愉快,希望不
凡哥返回阳世时,从速将两位叔叔腹中之物取出来,平平安安
的过一段好日子。”
黄明德却慨然一叹,道:
“绵绵,好日子恐怕还离我们很远很远,苗通今天又带着一群人来过了,限令我们在明日午正之前,将积欠的田租全部送到,如果少了一颗一粒,不但要收回土地,还要放火烧我们的房子呢!”
对苗通,黄绵绵似是十分惧怕,闻言脸色大变,立将咬了一口的鸡翅膀放下来,再也吃不下去了。
徐不凡知事有跷蹊,忙道:
“绵绵,这是怎么回事?”
黄绵绵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所耕种的地,是向别人租来的,每逢收成后十五日,就必须向地主纳租,稍有延迟或短缺,不是收回土地,就是一顿毒打。前几年,两位叔父的身子骨尚佳,还可以勉强维持,近来为了应付越来越多的医药费用,家里早已罗掘一空,实在无力负担巨额的田租,为此,我已经被那姓苗的打了三次了。”
“冥府的田租是怎么算的?”
“一般是四六,也有三七的,苗通最是黑心肠,凡是种他;田的人,都是五五分帐。”
“这简直是压榨,太不公平了。这个苗通所用的兵器,可是一支‘狼牙棒’?”
“不错,他的绰号就叫狼牙棒,不凡哥认识他?”
“不认识,是在十殿结交的一位鬼朋友,托我找他寻仇,这家伙在阳世时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不凡哥,狼牙棒苗通厉害得很,你可千万要小心。”
“你放心,我从来不会低估我的对手,我只是不解,姓苗的为什么会在阴间拥有这么多的土地?”
“据我所知,苗通只是别人的一名打手狗腿子,真正的地主另有其人。”
“是谁?”
“不晓得,这个人从来不曾露过面。”
“他的土地是怎么来的?”
“听说都是半抢半骗半买的。”
“住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缴租?”
“苗通指定一个地方,我们送到后就走,然后他会派人来收,品质不佳,或斤两不足者,日后他会加倍讨回来。”
徐不凡双眉一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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