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令弟子听了,马上站上前,一左一右把褚淮夹在中间。
褚淮瞪大了眼,就要开闹,褚绛走上前,冷着脸说:“大师姐是只罚他一人,未免有失公平。”
陈颜泠瞥了一眼心情好多了的盛羽歌,说:“谁说我只罚他一人。”
说着,她手一翻,掌心蓝光乍现,盛羽歌的佩剑带着剑鸣声,瞬间飞到陈颜泠手上,陈颜泠一用力,剑身上面出现许多裂痕,“锵”地一声,瞬间断裂,散落在地上。
“身为修行之人,随意为他人一两句话挑拨,该罚。”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佩剑乃是剑修最看重的东西,哪怕盛羽歌修为尚浅,还未拥有自己的本命法器,哪怕她拿的只是一般弟子都有的铁剑,但这剑就这么被人毁了,盛羽歌本来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陈颜泠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曲悦担忧地看了一眼盛羽歌,刚要开口,陈颜泠止住了她的话头,然后看着褚绛,说话却是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修行之人应当静心凝神,情绪岂能轻易为他人所扰乱,此乃修行大忌,如若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们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褚绛轻笑一声,用只有陈颜泠和她听得见的声音说:“出去游历一番,反倒变得虚伪许多。”
“过奖。”陈颜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褚淮还挣扎着不想去思过崖,褚绛呵斥道:“老老实实去思过崖,我还能放你一马,不和爹说你的事情,她是野丫头又怎样,人家已经筑基了,你连野丫头都不如,还这么不争气,活该去思过崖。”
说罢,她转身也走了。
褚淮不甘心地望着离去的褚绛,眼里满是愤怒。
夜里,盛羽歌还待在无渊门山下的小镇,坐在酒馆里,面前摆着一壶酒,但是一滴都没喝。
“坏师姐!臭师姐!还毁我的剑,偏袒那个人渣!”
“再也不喜欢师姐了!师姐最讨厌了!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她一颗一颗咬着盘子里的花生,仿佛咬的是陈颜泠一般。
“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吗?”
陈颜泠的声音从盛羽歌身后传来,就见陈颜泠一身白色长裙,站在窗外。
盛羽歌先是一惊,然后又板着张小脸,不接陈颜泠的话。
陈颜泠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黑色长剑,通体黝黑,剑身细长,一看就不是凡品,放到桌上,然后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你已经筑基了,师父送了你内功心法,师姐就送你把剑聊表心意。”
盛羽歌撇嘴,强忍着欣喜,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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