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少年沉下身子,腿曲起,膝盖抵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半跪着抬起上身。
南禾那精致像人偶一样的眼眸,睫毛沾湿,漂亮得妖异。
昏暗中,他仰脸,轻轻笑了笑。
然后他埋下头。
我嘶了一声。
我的手指顺入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抓紧。
-
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南禾的房间。
出来的时候,都在午夜半夜,山间的夜风吹拂都没法让人滚烫的脸皮降温。
我揉了好几把自己的头发,都没能太平静下来。
几栋民宿的楼长得大同小异,路灯和景观都一样。我在昏黄光线的院子里兜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对的路,一路走回了我的住所。
爬上楼梯的时候,我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在想之前的事情。
在南禾咽下去后,我整个人的理智仿佛才回神。
但他很从容,
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用手指沾上了唇边的,又当着我的面舔掉。
我被他推出门的时候,听到他说,“明天见,林加栗。”
……
一步一步慢慢挪,走到“203”门口。
黄铜色的门牌带着轻微的锈迹。
这回终于对了。
我无意识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
摸了半天,摸出个没电的手机,才想起来我,本人,压根没有房门钥匙。
我:“……”
草,美色害人。什么都忘了。
脑袋都不转了。
我正要敲门,就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自己开了。
贺枕流懒洋洋的嗓音传来,“你怎么现在才回——”
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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