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星稀。
藕色床幔卷儿着角的一飘一飘,可见晚风之盛。
宋檀十指抓拉着锦被,是一点儿的力也不肯松,眼眉里还带有半分被人吵醒的烦心,她正色对吵醒她的某人道:“你想都别想。”
原本一个时辰前,宋檀就已睡着,睡颜安稳沉静,不时翻一下身子,总归要碰到枕边人。
赵堰生生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听着宋檀那边弄出的细小动静,他是越睡不着,反正宋檀睡得是有多舒服,他就觉自己是有多受折磨。
先前,赵堰还很君子的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但在左臂又一次被人抱住的时刻,赵堰一番心理斗争后,坚决不想忍下去,趁着胳膊还被人抱住,故意幽幽开口地道:“媳妇儿,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抱我做什么?惹得我也睡不着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再与我那般。”
宋檀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身上还有的困意在听见赵堰说的话后,顿时消失得连灰渣也不剩,她蹭地想缩回手,仿佛自己握着的是一个烧红的铁炉子,解辩道:“我才没有!”
赵堰一手握住宋檀的手,就让她保持着抱着他左臂的姿势,好一副事实依旧在、由不得罪人狡辩的状态,委屈的人除了他没谁了,“摸了人还不想承认,光吃我豆腐。”
宋檀简直没耳听赵堰的一片话,“我睡觉向来很规矩的。”
“眼见为实,你懂不懂的?”
“那你想怎样?”
赵堰自是很厚脸皮地说:“反正你都想与我那般了,就那般了呗。”
于是,宋檀抓了锦被说出让赵堰想都别想的话后,埋怨般地添了句,“舒服畅快的是你,我还疼呢。”
赵堰连人带被地抱在怀中,这句话他可不认,“你还抓我来着,我背上的红痕不是你抓的,那是谁抓的?你疼我也疼啊。”
宋檀瞪着赵堰,抓着被子的手更加紧,从脖颈处往下,遮得严严实实,“你还好意思说?”
亏得她今早起来看到他身后的指甲印,内心里闪过一点点的愧疚,以为自己下手下重了,敢情这人现下是要拉着她做垫背的。
“这能一样吗?”宋檀不服气地小声说。
赵堰视线往下,落在宋檀的脖颈上,一刹,昨夜她脖颈往后仰,滴落两三滴薄汗的画面再次浮现出眼。
勾人。
遮住人的锦被空了个小口出来,露出里面颈后的两三处红痕。
赵堰掀了掀眼皮,眼尾的红慢慢压下,可手心里还握着人的腰的,就是他想再止,也不大可能。
还是那句话,跟个猫儿在扰一样。
赵堰又是再想了想,蛊惑人般地眨眼道:“真不会再疼了,真的。”
话落,赵堰倾身过去试探性地吻宋檀,蜻蜓点水般。
唇角落在眼皮之上,宋檀闭上眼往后缩,没注意时手指一松,锦被顺势滑落下。
赵堰那叫一个开怀,翻身过去,可掌心往下,摸到湿润的一片,还是温热的。
赵堰被吓住,当是宋檀受伤,立马掀开被查看,“宋檀,宋檀,你没事吧?”
“你,你要……”最后的一字“死”字,见着宋檀身下红的赵堰,吓得牙关都在抖,自个儿都没底气地说出口。
大晚上,不明不白地流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宋檀跟着低头看,脸色一白,差点又是羞得晕过去,月事这种事情被男子看到,她没脸见人了啊。
赵堰见宋檀的脸色在短短一会儿时间迅速又红变白,只当宋檀是病入膏肓,连带着一双手都在隐隐打颤。
许是夜半三更,半个时辰前想得太多,这会儿稍稍地一见到血,本就拗的脑子便自动短路。
“媳妇儿,媳妇儿。”赵堰紧张唤,一下子将整张被子掀开。
宋檀身上一凉,两手先捂了脸,一道小小的眼缝也不肯睁开,若是旁边有洞,她保准钻得比谁都快。
“你,你能不能别看了。”宋檀捂着脸道,光是听其声音,像是急得都快哭出来。
“媳妇儿,你再让我看看?”赵堰心急,再加,十一分的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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