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程东有备而来,扣开门,那人见是他,刚要关门,程东一把掀住,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酒在老人面前晃晃道:“你老人家可好呀,上次来的有些唐突,请别往心里去,我小姑说你是个好人,让我一定看望下你老人家,你老千万别收下了,不然回去,我小姑一定骂的我狗血喷头。”
老人起先推辞着,到最后架不住程东的死缠乱磨,终还是把程东让进了家里。
家徒四壁,像样的家俱没几件,看起来老人过的很清苦,程东一见老人的生活环境,立刻抓住机会,眼泪巴巴的说老人过的太苦了,他一定要出点微薄之力帮一把老人,接着从身上掏出了几百元钱,硬塞到老人手里,放下手里的酒,转身离开了。
这次真没有白来,程东往出走时,老人都想挽留住程东,可一想又算了,老人表现在脸上的那些细节,当然躲不过程东眼角的余光,心里窃喜着,回到旅店。
蹲点的中年人已经回到旅馆睡下了,程东经过203室时,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见中年已经躺在床上,也回到房间洗涮后,跟眼镜通了电话,汇报了一下他的战果,便睡觉了。
第二十二章 大意
第二天早早的,程东便买了一些日用品,又去找老人,敲了半天门,老人才出来开门,见是程东也不理会,径直走回了屋里。程东知道老人的脾气,笑嘻嘻的把东西搬进屋里,收拾起屋子。
看着程东忙完,老人这才喊程东坐到火炉旁,递给程东一杯煮好的清茶和一片烤好的膜片,程东接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老人笑道:“慢点吃,别噎着。”
程东傻笑一下,喝饱吃足又想帮老人拾掇院子,老人忙拦住他,把程东拽进里屋坐下,从衣柜里拿出一包烟递给程东,然后说道:“你就别忙活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献殷勤,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程东没客气的接过香烟,大方的点上一根道:“有你老这句话,我可就大胆说了,到时候你老人别把我扫地出门就成。”说完盯着老人,见老人表情并没发生变化,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这次找你,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程东道:“打听谁呀,这么让你下功夫。”
“你老还记得十几年前帮人做过地图之类的事么?”程东盯着老人的眼睛说道。
“地图?你让我想想,十几年前的事,想起来有些费力。”老人略斜着头,回忆以前的人和事。良久,才收起他的回忆道:“没有人找过我做过地图。”
程东一听就感觉老人像在撒谎,焦急的问道:“你老人不是有做旧的手艺么?你在想想,那人下巴有颗痣,穿中山装,拿着羊皮地图。”
老人却肯定的道:“从没有人拿什么羊皮地图找过我,你可能找错人了。”
程东多少有些失望,这是唯一找到真正羊皮地图的线索,如果老人真的没有做过假地图,那么到底那个做旧的人是谁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程东回到旅店,打电话和眼镜沟通过,俩人决定暂时碰个头,理理头绪,而眼镜觉得老人肯定在撒谎。
到了晚上,眼镜摆脱尾巴同时和程东出现在约定的地点,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一家酒店,在包间里坐下,开始分析对老人的怀疑。
眼镜说道:“我确实摸清了河口只有那个老人会做旧,这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在那个年代里,老人做旧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现在突然否定,我看绝对有问题。”
程东道:“他也没说自己不会做旧,只是说没有人找过他做羊皮地图,我看他的眼神,倒不像在说谎,是不是我们怀疑错了?”
眼镜掏出烟递给程东一根后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人在撒谎,不然便没办法解释清楚。”
程东说道:“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么真正做假的人是不是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假设这个人就在我们周围,那他会有什么反应,你说会不会是……”
眼镜立刻否定道:“不可能,我调查都是在暗处进行的,不可能泄露出去。”
程东微笑道:“那后面跟踪你的人怎么解释?”
眼镜陷入沉思当中,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难道他的直觉真的错了。正当俩人理不出头绪的时候,旅店老板突然给程东打来电话,说他刚才在路上看到,203室的中年人和一个陌生人说几句话,回来后就退房了,不知道这个情况程东能给他多少钱。
程东挂上电话,便把旅店老板说的内容给眼镜说了一遍,眼镜一听,跳了起来,喊道:“不好,我们被人耍了。”
说完便急忙和程东往老人家里跑,到了门口,大门开着,屋里却亮着灯,俩人心里诧异,对望一眼便走了进去。
刚进到屋子里,便见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忙跑进里屋,一眼便看见老人躺在血泊中,里屋也被翻过,眼镜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老人的鼻子,确定已经死了,便对程东摇摇头,接着便查看老人丢了什么东西贵重的东西没,结果老人放在抽屉里的金银物品都在,里面还有几千块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像盗窃杀人,难道……
眼镜忙对程东道:“老人死的蹊跷,我看一定是跟踪我们的那帮人干的,值钱的东西都没丢,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时程东也发现,挂在墙壁上的相框里有一张他熟悉的脸,虽然照片上的人比较年轻,但他肯定自己不会看错,心里竟不敢相信老人会和他站在一起,呆呆的看着照片,竟没听到眼镜在身后叫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虽是愣了几秒钟,却没有逃过眼镜的目光,正要抬头去看墙上的相框,警笛声响起,离得不远了,俩人赶忙往出走,刚出了院子,就见警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巷口处,俩人忙闪身躲入暗处,回到眼镜落脚的地方。
俩人气喘吁吁的心里暗叹——好险,要不是警笛响了,说不定会被警察逮个正着,那时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喝口水,俩人稍微平静些,眼镜说道:“看来这里不能久留,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而程东似乎没有在听眼镜说话,怔怔的像是丢了魂似的,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眼镜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
眼镜问道:“你没事吧?”
程东躺到在床上,疲惫的眯上眼睛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有些想不通。”
眼镜以为程东说的是老人的死,便接茬道:“是有些想不通,那些人到底为什么杀死老人呢?仇杀还是……”想到这,眼镜一拍大腿道:“一定是羊皮藏宝图,那老头手里也应该有一份……”
眼镜还没说完,便听见程东打起了呼噜声,转头见程东已经睡着了,便给他盖上被子,微笑着看了一眼程东,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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