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空跟骆悦人冬天订的婚,澜城春天刚到,两人就“吵”了一架,骆悦人从檀樟公馆搬了出去。
梁知非病愈之后,梁空也没如愿当成甩手掌柜,毕竟家大业大,总不能担子就让大哥一个人挑。
梁二少说:“怎么不能?他以前不是一个人挑得好好的。”
听这话梁知非本人没有发作,莫妮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一句:“呦,还挺厉害呢。”
家里又劝梁空,说俗语云,成家立业,他现在订了婚,也要稳重一些。
本来还想说不正正经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到时候女方家里怎么放心把悦人交到你手上。
没说出口。
因为梁空在人情往来这方面头脑简直不要太好,现在骆悦人一家老老少少,没有一个不对他赞不绝口的。
梁二少很会给自己立人设就是了。
这也是骆悦人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梁空就给什么,订婚前她不是老担心家里说他们不配么,现在个个说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连舅妈都换了说辞,之前讲骆悦人性子柔,适合找个老实腼腆的对象,现在不了。
她觉得梁空正正好。
“我们悦人慢热,脾气又软和,就要找这么一个头脑灵光有本事、能拿替她主意又肯惯着她的。”
梁空跟骆悦人“吵”的那一架,也事起梁空不事生产的计划未能实行。
他现在还是在君颐管事,主要负责战略部的投资和新版块的时尚业务,工作算不上忙,对外出差比较多。
纨绔是表象,梁空一直是要么不管事,彻底摆烂,要么事情经手就得办得漂漂亮亮的人,真忙起来,也很难挪出空闲。
跟骆悦人在一起有一年多,两人婚也定了,但梁空完全是热恋期状态,频繁出差,超过三五天见不到人,他就躁得不行。
开春的时候,每年两届的时装周如期举行,骆悦人和梁空都有行程,偏错开了地点,骆悦人跟着密斯董在米兰参观手工坊,他作为特邀的品牌高层在巴黎看秀。
回国之后,两人又各忙各的。
骆悦人说过阵子就闲了,夏琳跳槽,安森熬成了总监,密斯董还没有招到满意的新助理。
那晚梁空夜机回国,凌晨四点,他精力足到天际泛白,好听话是提前说了,他弄他的,不影响她睡觉。
也的确斯文,连她睡衣都没脱,该做的一样没落。
骆悦人照旧出了一身汗。
他温柔得不似以往,她不适应这种节奏,被吊得浑身不舒服,迷迷糊糊想着反正也不能睡,就自己脱了睡裙外袍,打算速战速决。
没想到他见她不睡了,来了好大的劲。
早上起来,她恹恹在厨房端走一杯咖啡,坐在梁空对面,看他神采奕奕翘着腿,看平板上的财报。
骆悦人决定跟他沟通一下。
听完,梁空表情定住,匪夷所思道:“我为你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我一个晚上做两次,你就说我纵欲过度?”
这也不完全是频率的锅好吗,骆悦人咽着苦咖啡说:“我是担心你太有兴趣了,咳——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梁空摆出一副渣男态度。
“你不用担心,你满足我就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骆悦人也不能再顾及羞耻,只好摊牌:“是我有点吃不消,这两个月频繁加班,你每次那样……我第二天上班就很累。”
开会走神就算了,体力也完全跟不上。
“这样显得我很不专业,我之后还要带新人呢。”
梁空盯着她,默了几秒。
随即疑惑道:“你不是读过很多书吗?知识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跟知识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自己身体素质差了一些,工作又消耗太多精力,大不了之后多去健身房锻炼,干嘛这样说她。
骆悦人捏着杯子,眼神幽怨,委屈死了:“这个跟读书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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