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窸窣的衣料摩擦声里,后背重重抵在马车壁上,被迫与对方交换呼吸,唇齿间门有淡淡的酒香。
酒后乱性?
明玉心中警铃大作,稳准狠地咬住对方下唇,直到酒香变成腥甜的铁锈味。
僵持了几秒,明玉松开齿关,仰头看多尔衮:“你喝醉了。”
多尔衮抹了把嘴唇,唇角带血,酷似祁陈的脸战损妆美到惊人。
他轻声说:“没醉。”
通常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明玉掐了自己一把,关键时刻不能犯花痴,她伸出两根手指在多尔衮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多尔衮抬手包住她整个手掌:“是你。”
明玉:“……”撒酒疯耍流氓?
后来一路上,多尔衮只是握着明玉的手,再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看在财宝的份儿上,明玉原谅了刚才的冒犯,只当他酒品不好,喝醉了撒酒疯。
想着明日等他酒醒了好好说道说道,再弄个约法三章什么的。
回到贝勒府已经是后半夜了,明玉又累又困酒劲儿上头,可还是禁不住财宝的诱惑,想找人跟她去库房清单实物。
不是不相信多尔衮,毕竟他把整个贝勒府的中馈都交给她管,而且从不过问。
明玉就是想亲眼看一看金山银山长什么样子。
等财宝全部抬进库房,娜塔困得睫毛打架,魏循回了前院歇息,吉兰抱着达林泰早已睡下,也不好把账房管事从热炕头上拉起来。
此时此刻,明玉身边只有多尔衮一个人勉强堪用。
“你困吗?”明玉坐在炕头问多尔衮。
多尔衮梳洗完才进来:“你想做什么?”
明玉干笑一声:“想去库房看看我的财宝。”我的两字咬音极重。
多尔衮莞尔:“不困,我陪你去。”
于是两人里三层外三层穿好冬衣摸去内院库房。
明玉从腰间门取下钥匙接连打开三道门锁,推开门,多尔衮提着灯笼走进去,把库房里的灯烛点亮,这才让明玉进来。
手里握着厚厚的财宝清单,明玉还是被眼前的金碧辉煌惊呆了。
半天才缓过神来,转头问多尔衮:“这些都是我的?”
多尔衮提着灯笼走到明玉身边:“隔壁还有,要看吗?”
明玉倒吸一口凉气,锁好这边的门,直奔隔壁,又是满满一间门屋子的财宝。
什么叫富贵迷人眼,明玉总算体会到了,所以在多尔衮提议喝点酒庆祝一下的时候,明玉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内院库房里什么都有,于是两人对坐在财宝堆里,你敬我富可敌国,我敬你权倾天下,不知不觉吃光了一盘牛肉干,喝光两坛美酒。
怎么回的房明玉不知道,怎么脱的衣服明玉也不知道,怎么滚到一个被窝里去的,怎么弄了一身的草莓印,明玉统统全不知道。
在混乱的梦里,多尔衮一直在取悦她,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突破底线,他抱着她,哄着她,吻着她,时而温存,时而疯狂。
他在她耳边呢喃,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明玉,明玉,明玉……
明玉一下惊醒了,头还是晕的,身体好似被汽车碾过,手指尖也不想动一下。
原来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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