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多尔衮已经上朝去了,明玉躺在被窝里吩咐熬药,娜塔以为是助孕的药,兢兢业业熬了小半个时辰,端到明玉面前。
喝下一碗浓稠的避子汤,明玉悬着心总算放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原主一心想给多尔衮生儿子,却到死还是完璧之身。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不想分半个眼神给渣男,到头来却要偷着喝避子汤。
“今儿初一,该去给大福晋请安,梳两把头。”明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大金对女子发饰的要求不多,蒙古嫁过来的女子,有的入乡随俗梳两把头,有的仍旧梳着蒙古的盘发。
明玉头发浓密,却不耐烦坐在妆台前浪费时间鼓捣发髻,每天只让娜塔把头发编成小股发辫,简单梳成公主头,只在发辫上点缀几颗红珊瑚珠子。
每回进宫,也只是象征性的戴上绿松石珊瑚串成的额饰。
大福晋为此还夸过她几次,夸她节俭。
其实明玉是懒,还怕沉。
今日不一样。
昨夜她与多尔衮滚了床单圆了房,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墨尔根代青的嫡福晋了。
这会儿进宫去见小三,气质这一块必须拿捏得死死的,绝不能在服饰上落了下乘。
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各贝勒、贝子的福晋逢初一和十五都要进宫给大福晋请安,这是规矩。
后宫是非太多,明玉懒得掺和,再加上暖棚和田庄的事有些忙,上个月连着告了两次假,除了颁金节那日,她基本没怎么露面。
这回进宫,明着是给大福晋请安,实则是想借大福晋的手向布木布泰买回那些种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小三诡计多端,是绿茶和白莲的结合体,嘴里没一句真话。
可多尔衮却说,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原主狠毒了小三,恨不得吃肉寝皮那种,多尔衮爱极了小三,即便出了毒花事件,仍然愿意相信小三,固执地认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明玉谁的话都不信,只信自己的判断,布木布泰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不会傻到私下去见她,她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取得大福晋和各位福晋的支持,逼布木布泰就范,光明正大地完成这笔交易。
毕竟所有阴谋诡计都怕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谁知进了宫,所有福晋到齐,唯独布木布泰告了假。
明玉问起,大福晋强笑道:“昨夜睡得晚,受了风寒。”
“哦,本来有点事要求到侧福晋,不成想她病了。”明玉一脸失望。
话赶话,大福晋笑问她什么事,明玉便把买种子的事说了。
众人听说明玉要种新菜果了,精神都为之一振,纷纷说是好事。
大福晋也觉得很好,西洋种子放在箱笼里不过是个摆件,种出来吃到嘴里才更有价值,于是答应帮明玉传话。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众人散去,海兰珠邀请明玉去她屋里坐坐,明玉也没推辞。
进屋坐定,海兰珠打发了屋里服侍的,只留明玉在跟前说话。
明玉再次问起布木布泰,海兰珠叹气:“我怀孕之后,大福晋便向大汗进言,请大汗雨露均沾。起初大汗并不在意,可大福晋说了几次,大汗不忍驳了大福晋的面子,昨天夜里在我这儿用了晚膳,便去了玉儿屋里歇息。”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不知玉儿说了什么竟然惹怒了大汗,气得大汗半夜又回我这儿来了,玉儿穿着单衣追出来赔罪,一下子冻病了。”
“侧福晋昨夜侍寝了?”明玉问。
海兰珠不情不愿“嗯”了一声:“叫了热水,没来得及洗,热身子扑了冷风,高烧一夜没退。”
看来挺严重,不适合谈交易,今儿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从宫里出来,正好在门口碰上多尔衮,眼见躲不开,只好笑着上前打招呼。
多尔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昨夜在他身下辗转成欢哭唧唧一会儿说累一会儿说疼的小美人,居然还能早起过来给大福晋请安。
“身上都好了?”多尔衮似笑非笑。
半夜泡冷水,那滋味真该让她也尝尝。
明玉白他一眼,故意向下拉了拉玄狐斗篷,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上面布满暧昧红痕,显然已经用过药膏,部分红痕蜕成了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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