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伤不轻,好在没有内伤,都是一些瘀血的伤痕。蹭破的皮外伤已经结了痂。
她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痛苦麻木的心也渐渐苏醒。隔着门能听到外面秦煜忙进忙出的声音。
许寒芳慢吞吞从木桶里爬出来,慢吞吞穿好衣服,看到几案上还放着小铜镜,梳子,发带,胭脂水粉等女人的用品。淡淡一笑。
把头发梳好,用发带系住。许寒芳艰难地站起身,咬牙忍着伤痛挪到门口,拉开房门。
秦煜正在门外劈柴,他光着上身,一只手拿过一块木头,另一只拿着斧子,手一挥,只一下,木柴就从中间劈为两半,看起来毫不费力。
他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他完美的身形、暴栗一样的肌肉,展示着男性的魅力和阳刚之气。他错落有致的五官像希拉的雕像。阳光下的他看起来英气蓬勃。
秦煜挥汗如雨的正在劈柴,看见许寒芳拉开了房门,忙放下斧头,转身穿好了衣服。过来扶她。
扶着她在树下缓缓坐下。秦煜柔声道:“我已经按大夫抓的药方,把药煎好了,您趁热喝了。”看着她把药喝下,柔声道:“我去做饭。”暖暖的笑挂在嘴角。
秦煜又拿了个披风披在她身上,替她裹好身体,系好衣袋,才微笑着快步离去。
看着袅袅的炊烟升起,许寒芳脸上泛起笑颜,可是眼泪又挂在腮边。眼前又浮现出了豆坊里那张明媚的笑脸。
独自飘荡的几个月来,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许寒芳狼吞虎咽地吃着,秦煜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她,看着她吃完,递上了一块手帕。
许寒芳擦了擦嘴,看着面带微笑的秦煜,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张嘴说话,可是嗓子依旧沙哑,只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秦煜一笑,露出好看的酒窝,拿起来一个饭团放在嘴里轻轻嚼着,忘情地望着她。
吃完饭,收拾好一切。秦煜在许寒芳身边坐下,轻声说:“您的锦囊破了,我帮您缝缝好吗?”
许寒芳微微一怔,从腰间把锦囊取下,双手递了过去。
秦煜双手接过去,小心地捧在手心里,拿出针线,把扯破的锦囊一针一线缝好。
许寒芳的目光在他那双灵巧的大手上,只看见他粗壮的手指握着细小的衣针,一针一针细细缝着,英俊帅气的脸上表情严肃认真。不觉又笑了。
“缝好了!”秦煜把缝补好的锦囊双手捧过来。
许寒芳抬手接过来,把竹简一一放进去,又看到了那只玉簪,神色又黯淡下来。
秦煜见状,抢着拿过她手里的玉簪,放进锦囊里,把口系好系紧,递了回来。鼓励的目光注视她。
许寒芳默默的把它挂在腰上,锦囊中的记忆就好象被尘封的前生追忆,已成为往事慢慢随风飘去……冬天快要过去了,可秦煜还是把坏了的门窗修了修。他说:“即使您只在这里住一天,也要尽其所能给您最好的。”
许寒芳听着心里暖暖的,她微笑着点点头。
秦煜什么活也不让她干,每次她刚拿起什么,秦煜总是会笑着抢过来,按着她坐下:“这些粗重的活怎么能让您干?”清澈的眼睛里依旧是忠诚的笑。
这些天来,她每天就是坐在太阳下看着忙忙碌碌的他。每天只要他一出门采买东西,她就会靠在树上静静等着他回来。每天看着他不停地忙碌,目送他出门的背影和迎接他回来的身影,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秦煜劈柴,做饭,洗衣服,很周到地照顾着她。
许寒芳的伤势已经渐渐复原,身体上的伤痕可以痊愈,可是心灵上的伤痕呢?能痊愈吗?
心灵上的创伤即使渐渐愈合,心灵深处也留下了一道今生也难以愈合的伤疤。
她没有再去问秦煜关于浩然的事情,她可以感觉到他善意的谎言。她也宁愿把谎言当实话听。祈祷浩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幸福地活着。
她也知道秦煜此行的目的。心如止水的她只是希望这一天来的越迟越好,最好不要到来。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吧?因为许寒芳发现墙角的迎春花已经悄悄打了花苞。
大雪初晴,地面、房屋、树枝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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