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嬴政看出她的异样。
许寒芳颓然道:“没事,有点累了!”
二人说着走到了一个茶棚下。嬴政体贴地说:“我们坐下休息片刻吧?你身体不好。”
二人刚一坐下,暗中随行的人立刻都坐在了茶棚剩余的空位上,把二人围在中间。老板一看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急忙招呼。
嬴政知道许寒芳已经看出周围的暗哨,不自然地解释说:“我怕你再受伤。虎贲军开道出来,老百姓跪一大片,更没意思,所以……”
许寒芳望着嬴政理解地笑笑:“我明白的!”
两碗茶端到了许寒芳和嬴政二人面前。一个随行的侍卫,取出一根银针小心地在茶里试了试,无毒。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
“芳,喝点茶吧,一会儿我们再走走。”嬴政端起茶碗递过来。
许寒芳盘着腿坐在蒲垫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对嬴政挤了个笑容,伸手去端茶碗,却不小心手一滑,茶碗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摔的粉碎。
只听“呼啦”一声,周围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亮出了兵刃,纷纷围住了茶棚,警惕地望着四周。茶棚内的侍卫更是把二人团团护在中间,如临大敌。
路上本在正常行走的百姓,被眼前突然的一幕吓呆了,立刻慌作一团,有的四散逃窜,有的抱着头大叫,有的干脆拱到摊位底下躲藏。茶棚老板更是吓得腿肚子转筋,瘫在地上。
许寒芳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周围形色各异的人们,尴尬地咧着嘴不知道该哭该笑,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
停了片刻,虎贲军侍卫发现是场误会,纷纷收了兵器。既然泄露了身份,干脆恭候在一旁,等待大王指令。
嬴政也觉扫兴,站起来道:“芳,我们走吧!”
于是大街上有了这样一行人:两个衣着普通的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了一队衣着各异但是训练有素的人。
街边的摊位都成了无人看守的摆设。有的百姓开始壮着胆子拿些东西。
许寒芳满天欢喜的好心情就这样化为乌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周围,街边有一座似曾相识的破房子,想起是浩然当年偷偷换衣服的地方。
看到破房子,想起过去,无疑是雪上加霜。怀着沉痛的心情,许寒芳沿着当日拉着浩然回家的路,到了快乐豆坊。的8b
豆坊的门虚掩着,许寒芳刚要迈步往里走,身后两个虎贲军率先冲了进去,查看园内无恙,才请二人进去。
许寒芳苦涩的笑笑。这一切都看在嬴政的眼里。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简陋的匾额,忧伤地说:“把牌匾摘掉吧,豆坊已经不存在了。”嬴政一摆手,立刻有两个虎贲军奉命行事。
进到院内,院子里的桃树开满了桃花。许寒芳不禁想起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桃花还在,可浩然去了哪里却无从知晓!更觉心酸。
嬴政看见桃花,回忆起桃花下的邂逅的情形,心已陶醉,不觉回味地笑了。
虎贲军把摘下的牌匾呈上。
许寒芳抱着牌匾看了看,这是一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牌匾,一块没经修饰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那是浩然的笔迹。但是,就是这块简单的牌匾,记录、见证了这个小院落内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承载了小院主人的悲欢离合。
许寒芳把牌匾放进屋内,走出屋子,准备轻轻掩上房门。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许寒芳透过门缝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墙角的牌匾,然后缓缓关上了房门。她知道,随着牌匾的摘掉,快乐豆坊已经成了逝去的历史;随着牌匾的摘掉,快乐豆坊已经成了永远的回忆。
嬴政端坐在桃花树下,面带微笑等着许寒芳,深邃的眼睛里也有些淡淡的哀愁。
许寒芳欠身在他对面坐下。桃花瓣飘落,抚过她苍白的脸庞。
嬴政轻轻问:“芳,我想再喝一碗豆浆,行吗?”他想回味那个温馨美好的时刻。
许寒芳不忍心让嬴政失望,笑了笑,点点头说:“我去做。”
许寒芳刚走到磨坊,嬴政跟了进来,饶有兴致地说:“我帮你!”
磨坊还是以前那个磨坊,石磨还是以前那个石磨,可是一起推磨的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人。
一碗碗豆浆摆在了几案上。
嬴政喝了一口,皱眉不解地问道:“怎么和我上回喝得感觉不一样?”
想起来上次他喝变质豆浆的情形,许寒芳忍不住又笑了,解释道:“因为这次是你自己磨的。当然不一样!”
嬴政似懂非懂的笑了笑,把一碗豆浆喝得干干净净。指着剩余的豆浆对侍卫道:“这些赏你们!”
侍卫忙跪下谢恩,然后恭敬地把豆浆捧走一饮而尽。
看看已过了正午,嬴政问:“饿吗?我们去吃饭!”
许寒芳看看周围立得跟人墙一样的虎贲军,苦笑着道:“带这么多人上哪里吃饭?存心不让别人安宁!要不,我给你做吧?”
嬴政欣喜地说:“好呀!——不过不要累着你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着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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