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弋阻止了我,他第一次和我争吵,语气很凶,说我不懂事,不知道说出受害人的名字是第二次伤害吗?”
程栀眨了眨眼,觉得眼眶有些酸。
“不过,裴弋居然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谁。”
“我没告诉他。”
程栀轻轻吸了口气。
倒并没觉得可惜。
十六岁那年,少年身姿清越,在一片细雨霏霏中以最英挺无畏、又随意清淡的姿态闯入她的世界。
仿佛浮在云端,不是为她而来,却足够惊艳而热烈。
常玉芷吃着菜,觉得真是没什么味道。
她居然有一天“善心”大发,承认自己少年时期见不得人的“恶劣”心思。
“后来,我看见了那两千块钱,和你的感谢信。”
她笑了笑,“可能是对我的精神补偿费?”
“裴弋没有发现,那天我跟着他去他家写作业,在书包同样的位置发现了五千块钱,和一封洋洋洒洒的感谢信。”
“居然做了认真的自我介绍,让裴弋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你。”
程栀的面色沉下来,已经有些预感。
果然,“我把那封信拿走了。”
常玉芷也说不清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思,下意识就做了,可能是嫉妒吧。
喜欢程栀的人很多,但她不想裴弋也喜欢她。
程栀再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所以你现在是想和我道歉吗?”
“我不接受。”
难道要她感谢常玉芷多年之后,终于是出于好心,来告诉她——
高中时她所有的自以为的不堪心思、小心克制不敢表露分毫的喜欢、大学时步步为营的接近、费尽心思和裴弋谋取的一纸婚约,哪怕和裴弋在一起后差点因误会放弃的一切……
可能,本该有不一样的开始。
但是,到底心里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横亘在心底最深处的再欺骗自己也始终存在的“在意”,终于还是松动着快要消散。
常玉芷也没在意,“只是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沈豫是不是和你说,裴弋高三时请假了很久,放弃了保送资格,是因为我?”
“是。”
“他骗你的,裴弋当时是因为姥爷病重,特意请了一个多月的假,陪到了最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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