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个。”
想来也是,白羽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谁还会替他卖命。
蒋铮叹了口气,别想着有其他的突破口了,只能看盈州这边的警方什么时候抓到人。
房间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纪珩突然开口,打破了安静。
“有个事情,是我这两天躺在床上想明白的,但不能确定。”
“你说。”
“那天,言抒说电视台有工作,不让我等她下班,所以我正常往家开。在市中心,那辆白色丰田还没有对我挑衅,我就注意到它了。”
蒋铮没接茬,让纪珩接着往下说。
“把言抒送到电视台,回来正好赶上早高峰,市中心很堵,基本上是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往前走。但那辆白色丰田,给人的感觉是刹车过于灵敏,油门特别不灵敏——每次车起步,都要后面的车按喇叭催;但每次刹车,都不能缓缓停下,而是一脚踩到底似的。
蒋铮的眼光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后来上了国道,他也是这样,躲避前方车辆的时候降速很快,但加速却犹犹豫豫的。这也是他一直追不上我的原因。有那么几个短暂瞬间,我们俩是并行,但每次都是我超过他。后来给他逼急了,才在后面不管不顾撞我的车。”
“并行的时候,你看见什么了?”蒋铮不愧当警察很多年了,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时间很短,正常来讲我应该看到白羽的侧脸才对,但我看到的,是他有点微微向里面扭着身子。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不想我认出他,但他应该知道,凭我和他的熟悉程度,即便他给我一个背影,我也能分辨出是他。”
蒋铮激动得站起来,“所以,他扭着身子,不是因为怕你认出来。是他右脚受了伤,在用左脚开车!”
蒋铮为这个新的发现激动不已。
是了,目前的汽车,在设计阶段,油门和刹车两个踏板都是分配给右脚控制的。为了安全起见,刹车踏板大,方便驾驶员踩踏,换踏板时即便踩到一点点,也能把车停下;油门踏板则是细长一条,和脚底板的形状相吻合,方便大面积受力,踩踏稳定,可均匀加速。但是,如果左脚开车,一切就不一样了——左脚的灵敏度和灵活度,本来就相比右脚差一些,不好控制刹车和油门的程度;而且油门踏板距离左脚太远了,必须扭着身子才能踩到。所以白色丰田给人感觉刹车过于灵敏,油门尤其不灵敏,特别是拥堵路段,需要频繁地切换刹车和油门时,则更为明显。
蒋铮一刻都等不及,立马去了公安那边提供新的线索。言抒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纪珩一个人。
“我让小鸥也先回去了,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不安全。”言抒一边整理着拿过来的一些日用品,一边说。“我给你打包了点粥,趁热喝吧。”
纪珩打开,是小米粥,上面厚厚的一层米油,粘稠浓厚。
言抒支上折叠餐桌,还有几样小菜和清炒土豆丝。
“没有荤的吗?我又不是和尚……”纪珩微微抗议。
“医生说了,身体机能还都没有恢复,这几天就只能当和尚,”言抒耐心哄着,“快吃吧。”
虽然表达了不满,但纪珩还是很听话,都吃光了。
言抒看着高兴,探过身子,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不行啊,我是和尚……”,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先破戒一回。”
“那咱们能不能,白天当和尚,晚上不当和尚?”
“……”
?73妍妍,在靳城怎么样啊?
大年三十一早,言抒一身中国红的套装,准时出现在了早新闻直播间。一开场,便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包住右拳,做了个“吉拜”的手势,“感谢您收看《第一眼盈州》,今天是除夕,言抒在这给您拜年了!”
下了节目,《第一眼盈州》栏目组这一年的工作就全部结束了。虽然早新闻栏目没有假期,第二天早晨无缝衔接,准时开工。但大家还是沉浸在春节的喜悦里,互相道着“新年快了”,收工回家吃年夜饭。
言抒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舒建军那里。
来盈州台没多久,言抒就从外景记者转为了早间新闻主播。住在家里实在太不方便了,早上要早起半个小时,车也不好打,言抒便搬了出来。一开始是在电视台附近租房子住,房子破就不说了,房东还三天两头找茬。言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默默忍着,毕竟再搬一次家,对她来说难度也不小。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了些积蓄,便咬咬牙,买了现在住的那套两室一厅的学校家属院里面的房子。当时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是吴文陪着她看的,吴文很不赞成。一来是家属院里的房子有年头了,在吴文看来,虽然算不上“老破小”,按也绝对靠不上“新远大”,有点不上不下那意思,未来的增值空间不好把握;二来,房子虽然一般,但言抒毕竟刚工作没几年,付完首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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