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陪吃。
害得陈小鸥最近一提起吃饭俩字,就愁眉苦脸——言抒有时候一天跑四家店,到最后她这个吃货都审美疲劳了,言抒还在那神采奕奕地研究一只虾要怎样改花刀才能下锅就变成虾球。
“不是我说啊学姐,你打哪儿来的鸡血啊?明明是邵菁吃剩了不要的节目,你就接了就完了,做不好谁也不能怪你头上,只能说邵菁她开头就没开好。可你怎么这么大心气儿啊。”陈小鸥扒拉着面前的炒米粉,这已经是今天试吃的第三家了。言抒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去每家店都只点一碗米粉,两人一起吃,害她除了要忍受老板的不冷不热以外,还要忍受chill太多辣,嘴里冒火。
“这是我第一次接早新闻以外的节目,我也想尝试一下。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在勒城就呆一年,我也借此机会可以深入了解一下这个城市。哎呀,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前期咱们预算有限,吃点亲民的,后面万一做得好了,带你吃香喝辣!”
言抒一本正经地画着大饼,又接着拍照、做笔记去了。陈小鸥手撑着太阳穴,耷拉着眼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果然春天到了,万物都蓬勃起来了呢,除了我……嗝。”
第一期的美食名单很快就在栏目选题会上敲定了,言抒提名了七家,被导演毙掉了两家,理由分别是“我觉得他们家一点都不好吃”和“虽然好吃但服务太差了服务员各个丧着脸”,最终留下了五家。
言抒很满足了,拿给陈小鸥看名单。言抒的安排,却让陈小鸥还是有些意外。
“第一期就是柴窝堡辣子鸡?”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第一期你可能会放个家喻户晓的,比如大盘鸡之类的。”柴窝堡辣子鸡,在勒城以外并不出名,内地更是很少有人知道。陈小鸥倒是没想到,言抒这个来勒城几个月的人,研究得还挺深入。
“因为我发现,柴窝堡辣子鸡,很多本地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但其实是勒城流传了很久的美食了。年轻人只知道重庆辣子鸡,那就以这个为切入点,讲柴窝堡辣子鸡和重庆辣子鸡有什么不同,通过本地人的乡土情结,引发共情。”
“什么时候录制?”
“明天录制,下周播出。”
“啪,啪……”陈小鸥一下一下拍着巴掌,配合着摇头晃脑,“你这设计……绝了,真是绝了。”
“什么绝了?”
“等你这一期播出,全勒城的鸡,怕是就要死绝了。”
可言抒的录制,却并不顺利。
想要吃正宗的柴窝堡辣子鸡,肯定是必须要去柴窝堡才行。勒城开车到柴窝堡,跑得快也要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样子,还没有高速,都是小路,曲折颠簸,害得言抒还没开始工作,就先败给了晕车。
更要命的是,言抒来例假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一天。一小时四十分的车程,由于没路过服务区,言抒一直不能去卫生间,整个人坐立难安;小腹一刻不停地坠痛,连带着腰也酸胀酸胀的;早上吃的东西也因为晕车全部吐光了,但胃里却还在翻江倒海……言抒脚步虚浮,脸上没一点血色,腮红和口红,补了又补。
好在不虚此行的是,辣子鸡相当正宗。线椒爆炒出红油,加入大块鸡肉翻炒——鸡肉因为过油被煸干了肉里的水分,此时能吸进红油的鲜香。加入老板秘制的酱料,稍微添点汤炖煮一会,一大盘子红彤彤油亮亮的辣子鸡就好了。鸡肉入味,辣皮子鲜香,搭配的主食也很有特色,是拧成长条状的油酥花卷,当地人叫卷子。一口卷子一口鸡肉,别提多带劲了。
老板看电视台的记者来给自家宣传,高兴得很。炒了两大盘辣子鸡招待大家。但毕竟是辛辣的东西,言抒不敢多吃,再加上她实在没胃口,刚才为了拍摄吃了两口,她都是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怕回去的路上又吐,言抒几乎没吃什么。反倒是摄影大哥和他的小助理,吃了个肚圆。
回去的路上,言抒一直靠在后座上假寐,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一觉缓解一下疲劳,可小腹像专门和她做对似的,这会儿坠着疼得更厉害了。
被痛经折磨了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还要强打精神录制节目。言抒脑袋直发晕,好不容易捱到了家,爬楼梯时两腿发软,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腹部得坠痛忍得她直冒冷汗。
就快到了,她给自己鼓劲儿。三楼并不高,可言抒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这个房子为什么没有电梯。
坚持吧,挺住。
言抒一步一步往上挪,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去刑场。
“你哪难受?”
一道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淡,没什么温度。这声音一点预兆都没有。言抒明显吓了一跳。一手按住小腹,躬着腰,费力地转过身。
是纪珩。
言抒有气无力地,又转过去了,接着上楼。她可没有多余的力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