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辆破桑塔纳边上,停了辆宝马7系。在这个老破小的小区里很扎眼,绝对是第一次出现。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楼上那男人的了。
纪珩上了自己的桑塔纳,“刷”第一下拉上安全带,险些因为拉得太快而卡死。既然是搭档,那就是来勒城之后认识的。这才几天,还生着病,就不管不顾地领回家了?!虽说这丫头妈妈死得早,但老舒这管教,未免也太放任了点。
舔了舔后槽牙,家风不正。
车开出去,电话响,是孙晓强。
“珩哥你什么时候到,进去之前我先和你说两句。”
“刚出来,还得一会,电话里不能说?”纪珩憋着火,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也不是,我就是有点拿不准,先和你通个气儿。纺织厂的负责人据说定下来了,不是你我,也不是白羽。”
外边来的?这倒是很出乎纪珩的意料,“什么来路?”
“还不清楚,我的人还没打听到。听说是从南边来的。”
南边?纪珩眯眼,舌头舔了舔嘴角,这倒是和蒋铮的推断不谋而合。
“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来自南边哪儿?”
如果也是伊达城,那就完全印证了。
“没了,完全是个生角色。”
“知道了,我一会到。”
纪珩把车停好,刚下车,迎面过来一个头发微卷、高眉深眼的维吾尔族男人,看着很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脸冻得有些红,应该是等他很久了,一溜小跑来到纪珩身边。
“你不在酒吧看着,跑这儿来干什么。”纪珩嘴上说着,脚下却没停。
“晓强哥打电话让我来的,说一会不知道什么情况,让我在外面等着,也有个硬招。”
“有个什么?”
“有个硬招。”
孙晓强是不他妈的有病,脑子让驴踢了,纪珩腹诽——乌尔津要打不能打,汉语都说不利索,这他妈也能算硬招?
“不用了,你回去吧。”
“不行啊哥”,乌尔津急了,“白羽他们都带人了,你要是没我这个硬招,整不成事儿啊。”
纪珩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深呼吸。今天的事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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