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眼,淡淡的扫了坐在不远处的两人:“安逸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算算时间他们都应该恢复了,虽然安逸和成朗总爱斗嘴,但也不会独自离开太久才是。
归同眼里的震愕早已淡去,只是多了些不自在,“他去江宁了。”
江宁?是出什么事了吗?不然,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独自先走?
“云夜你别看我!不是我的错!”成朗急忙出声,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我只不过说江宁被澜军围困多时,他就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呃,做……”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眼神躲闪的看着手里的茶杯。
疑惑地挑挑眉,瞥了眼身后人微顿的手,难得能让成朗安静。
摇摇头,躲开他的手,“不想吃了。”
“困了?”放下手里的汤匙,调整了下姿势,低头轻柔地问。
“嗯。”懒懒的点点头,身体却更偎进了些,看了眼侧位的两人,淡然地开口:“你们有什问题就问吧。”
憋在心里也不嫌闷么,在他们眼里没看到厌恶与躲闪,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又在胡思乱想了?”只听他轻叹一声,“夜儿,我们不需要活在别人的视线里,而我,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也同样不想你受伤害,你会护着我,而我,也想保护你啊!
“云夜你想多了。”归同略带感慨的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所透出的寂寞和思念,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你的出现从一开始就很突兀,按理说以你的身体状况,身边的人不可能会允许你独自出来。再者,你身上的衣着虽然看起来与一般世家公子无异,但是精妙的程度就是宫庭御师也未必能做到。我不否认,当初接近你是另有目的,毕竟现在的局势,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引起四国动荡。可我们,却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突然自嘲一笑,“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们高攀了。”
与成朗对望一眼,两人同时起身,郑重恭敬地弯下身,拱手行礼:“晚辈见过冥主!”
突来的正经声让我回过神,眨眨眼,疑惑的抬起头,冥主?无缘由地,忽然就想起了前世里的阎君,忍不住躲进他的怀里,低笑出声。
所以我没看见归同他们眼角一闪而逝的惊愕与若有所思,也没看见,他落在他们身上的冷戾视线。
只听他宠溺地轻叹了声,拢了拢我身上的狐裘,“夜儿想到什了?”
止住笑,摇了摇头。眼角瞥见仍未起身的两人,扯了扯他的衣襟。
“免了。”冷冷地语气里好像有些无形的压迫。
只觉两人身形一晃,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多谢前辈。”
捂嘴打了个哈欠,有点受不了这种古礼,眼皮沉沉的。
“困了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嗯?”
点点头,语音不清地低声咕哝:“我想去江宁……”
“好。”
朦朦胧胧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丝毫情绪,“你们该知道,什么该看,什么该说。”
“是,晚辈明白。”
……
嗯……那什么是不该说的呢?好像冥域从来都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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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铜镜前,托着腮,呆愣愣的盯着映在镜中的自己,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耳垂上的东西。
离开村子已经有两天了吧,可是为什么,每当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呢?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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