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你刚才说想喝点什么。”
“我想要的是比他们售卖的更烈性的东西。不过没关系,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她伸手拽了拽我的胡子。当她松手的时候,我抓住她的手,握住了好一会儿。“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现在的感情如此热烈,只是因为我们恰好都卷进了这桩激烈的案子里?”我问道。
“什么叫不热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我必须得承认,在我的生命中,在你之前,我从未跟任何一个刚刚认识三十六小时的人做过爱。”
她笑起来,激起我全身上下一阵美妙的震颤。
“我也是。”
她朝我倾身过来,我们再一次吻到一起。我转过身,我们俩滚倒在床上,依旧难舍难分地吻着,恨不得一直这么吻下去。只是我们的天地就是这么一方陈旧褪色的床单,但所有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很快,我的吻便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然后,我们做爱了。
浴室不够两个人挤在一起洗澡,蕾切尔就先进去洗了。当她洗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想着她,真希望能来上一口烟。
事后想起来也很难分辨真切,因为当时浴室里还有唰唰的水声,但我觉得有人轻轻敲了一下门。我吃了一惊,连忙从床边坐起来,边套上裤子边紧盯着房门。我注意听着,却什么也没听见。随即,我看到门把手明显动了一下,或者说我认为我看到了。我起身走到门边,拽着裤子侧耳贴在门边,仔细聆听着,什么都没听到。门上有猫眼,但我不愿通过它往外看。房间里还亮着灯,如果凑近猫眼向外看,我就会挡住光,相当于告诉那个在外面的人里面有人正向外窥视他。
这时,蕾切尔关掉了淋浴龙头。又过了几分钟,走廊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小心凑到猫眼向外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你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蕾切尔站在床边,裹着一条旅馆提供的小毛巾,正努力显得自然一些。
“刚才似乎听到有人敲门。”
“谁敲的?”
“不知道。我往外看时已经没人了,也许压根没有人。你洗完了吗?我过去冲澡?”
“好的。”
我脱掉裤子,走过她身边时又停住了脚步。她扔掉了毛巾,裸露出身体。她真是太美了。我走上一步,久久地抱着她。“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我朝浴室走去。
我洗完澡出来时,蕾切尔已经穿好衣服等着我了。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了。房间里有一台颇有年头的电视机,但这会儿我不想光看新闻。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却不觉得饿。
“我还不困。”她说。
“我也是。”
“也许我们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喝点什么。”
我穿好衣服,我们俩悄悄离开房间。她先朝外望了望,确定巴克斯、索尔森或者其他什么人没在外面。我们也没在走廊或者大堂遇上谁,外面的大街也荒凉得很,黑魆魆的,不见一人。我们向南边的日落大道走去。
“你带枪了吗?”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随身携带。另外,附近还有我们的人警戒,他们可能还是看着我们出来的。”
“真的?我还以为他们的眼睛只能盯着托马斯。”
“没错,但他们应该要在心里留意哪个时间点街上有哪些人之类,如果他们工作用心的话。”
我转身向后退了几步,望了望那头马克·吐温旅馆的绿色霓虹灯。我扫视着街道和道路两边停着的汽车,依旧没发现一个监视者的影子。
“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应该是五个。两个在固定点之间流动监视;两个在车里,定点监视;还有一个开着车,不停移动位置。任何时候都有这么多人。”
我转过身,把外套的衣领竖起来。外面比我想象的冷多了。我们呼出的气变成白雾,融在一起后又消失。
走上日落大道后,我向两侧的街道望了望,看到西边有个挂在拱门上的霓虹灯招牌,写着“猫与小提琴酒吧”,离这里大概一个街区。我指指那条路,蕾切尔便朝那个方向走去。我们一路无言地走到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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