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因为脚崴了,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她突然感到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起码没有人会因为她受伤不去上工而责骂她,给她脸色看,她感觉自己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
几天后的下午,因为头天晚上下了半夜的雨,江英担心路滑,怕摔着背上的赵芳,就没有去煤窑挑煤,在家歇息一天。
江英在床边做着针线活,嘴里时不时地和床上的赵芳说上几句话,逗逗她,赵芳也咿咿呀呀地回应着江英。
这时屋外传来了二弟的声音,“大姐,大姐。”
江英看着屋外说道:“是二弟吗?快进来。”
说话间二弟已经蹦蹦跳跳地跑着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白布口袋。
二弟说:“大姐,妈让我来给你送晒干的四季豆,妈说你爱吃这个。”
江英看见二弟头上缠着的白布条,她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心想二弟不知又是去哪里闯祸了,一天到晚地让母亲操心。
江英起身接过二弟手里的白布口袋,随口问道:“二弟,你的头又怎么了?”
二弟早已经转身去看床上的赵芳去了,根本没有听到江英的问话。
二弟趴在床边用自己的手一伸一缩去碰赵芳的手,赵芳的小手则胡乱地抓着,嘴里发出银铃般的咯咯咯的笑声。
江英把二弟送来的干四季豆倒在筛子里,把白布口袋折好放在矮柜上,然后饶有兴趣地站在床边,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江英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做晚饭了,就对二弟说:“二弟,今晚在大姐这里吃饭,你帮着大姐烧火,大姐给你做韭菜炒鸡蛋吃,好吗?”
二弟听说有鸡蛋吃,非常高兴地应道:“好的。”
江英背起赵芳,带着二弟来到厨房。
江英淘好米后看着坐在灶前烧火的二弟问:“二弟,你的头是怎么受的伤?”
二弟听大姐问起自己头上的伤,他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布条,愤愤地说:“我跟刘满仓打架,刘满仓砸的,都砸出血了,妈就给我缠上了这个布条,还说不许我摘下来。”
刘满仓是泼皮刘婶最小的独子,从小被刘婶骄纵坏了,刘满仓跟人打架不论是否有理,刘婶都会护着他。
有一次刘满仓把一个不听他话的孩子打得鼻子流血,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上门去讲理,没想到硬是被刘婶轰了出来。
从此以后凡是被刘满仓打的孩子都只能是自认倒霉,而刘满仓被别人打了,刘婶就会带着他到人家家里去闹,所以村里有孩子的人家,父母都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跟刘满仓玩。
大多数孩子都对刘满仓退避三舍,只有少数喜欢胡闹的孩子跟在刘满仓身边,跟着他一起干坏事,慢慢地刘满仓就成了村里人尽皆知的小霸王。
江英是知道这些事的,所以她疑惑地问二弟:“你怎么会跟刘满仓打架?爸不是说过不许你跟他一起玩的吗?”
二弟用火钳夹了根木柴放进灶膛里后说:“我没跟他玩,那天我去割草,在地里遇到刘满仓他们,刘满仓要我把我篮子里的草给他,我不给,他就让人来抢,我使劲地护着我的篮子不让他们抢,刘满仓就让两个人一边一个的这样抓着我的手使劲往后扭,说是要批斗地主儿子的小舅子。”
二弟说着就起身比划起他双手被往后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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