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承:“你说出来了。”
叶一湍把鞭子从腰上扯出来:“傅总,我现在会用鞭子抽你一顿,帮助你冷静下来,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放心,我会用力的。”
傅冥承轻笑:“也不是不可以。”看起来心情还挺愉悦。
问题是这人脑袋顶上的数字又跳了一下。
变成了……
995。
这踏马还有小数点的!叶一湍无语了。
他绞尽脑汁,突然看着病房光滑、宽敞的墙壁,灵机一动:“傅总,要不我们一起来墙上爬吧。”他盛情邀请,“放心,我拉着你,不会让你掉下来的。可好玩儿了,我还可以把你甩到空调上去挂着。怎么样?”
结果傅冥承看着他,突然就又笑了。随着这个笑容,他头顶上的数字开始从995一路滑落,最后停在了“1”那里。
叶一湍:???
匪夷所思。
他自己家就开了家医院呢,居然都不给自己先看看病的吗。
傅冥承:“也不是不可以。”
叶一湍没好气地说:“不爬了不爬了。你都不激动了,爬个鬼。”
傅冥承:“哟,我不激动的时候,在叶小少爷这儿待遇就好差。”
叶一湍:“还能更差的你信不信。”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怎么回事,真想死啊?”
对于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来说,这话着实有些逾矩,但他还是问了。
傅冥承仍然笑着,那笑意还有些温柔,他懒懒地说:“不知道啊,你试试呢。”
叶一湍:……
好像隐约地抓到症结在哪儿了。
他心中纠结,又被自己一股脑按下,说:“少废话了你,走不走?送我一程。否则我还得叫滴滴。”
傅冥承:“走。”
两人往外走。
走了几步,叶一湍不禁好奇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傅冥承:“嗯?”
叶一湍:“就你那酒精湿巾啊,你整天在那儿擦擦擦的,刚刚你手抓了我手臂,不应该现在赶紧拿个酒精湿巾擦手吗。”
傅冥承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他居然没着急去找酒精湿巾。
过去几年,他这条命都是酒精湿巾给的。
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
他拿酒精湿巾擦着手。心好像被一只巨手攥紧了,有些紧张,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甚至指尖都有轻微的颤抖。
他说:“叶小少爷,来加个微信吧。”
先送叶一湍回了家,傅冥承让司机开回公司去。路上,他接到了李严川的电话,对方告诉他,父亲做过了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他已经痊愈。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在了眼前,傅冥承亲眼所见。
他甚至并不意外。
午后小憩时,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的世界很奇怪,似乎没有太阳,只剩下将昼将夜的昏昏暗暗。他在梦里跌落,急速下坠着。这个梦曾纠缠了他很久,他甚至为此一度抗拒入睡,但这一次,梦里的他不再恐惧,不再绝望。
因为旁边所有的植物、枝条、藤蔓,都向他而来,缠绕住他,拖曳住他,拉扯着他。
让他觉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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