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像一只小仓鼠蜷缩在草堆里,因为这样能让小家伙自己有一点安全感和一丝温度。瓦房里光线很暗,这里唯一亮点的光源就是和外公给他的吊坠和那透过锈铁窗的月光,可是那月光总是时不时地被乌云戏弄得忽明忽暗,让小家伙的心跳时快时慢。
小家伙三天前看见妈妈的药吃完了,爸爸又不在。自己想起来爸爸说的,爸爸出去上班的时候自己要乖乖地听妈妈的话,照顾好妈妈。所以自己想帮妈妈到药店里买药,就自己拿了钱出去了。
可在路上遇到了工人修路把去药店的大路给封了,只能绕偏僻的小路去药店。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满是红点的手用湿布给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了。
小家伙之前哭过、闹过、喊过救命也逃出去过,可是……右脸上的巴掌印、手臂上和腿上好几处都是用棍子留下的淤青不一不说明了做这些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小家伙用吊坠敷在右手的淤青上,可以看见随着吊坠发着很淡很微弱的绿光,淤青开始以很慢的速度消下去。
吊坠他藏得很好,就藏在嘴巴的舌头下。因为之前醒来的时候给妈妈买药的钱已经被那个人拿走了,所以小家伙知道吊坠不能被那个人发现,发现了就肯定就拿不回来了。
“黑哥,就在这边,那崽子我就放在这屋里。县政府过段时间就要在这片地重新建什么新农贸市场,所以不会有人来这边。”
“不错,你小子还想得挺周到的。”
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和两个人穿过杂草丛的脚步声,小家伙赶紧把吊坠放回舌头下,把身子缩得更小了,听着门口锁链的响声,忍不住地发抖。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双手捂住嘴巴让自己更安静一些,觉得这样他们就不会看见知道自己在这里。
“嘎吱”木门被推开,两个漆黑可怕的身影挤满了这个小瓦房内。
那只诡异的乌鸦也跟着缓缓降落在瓦房上,通过瓦房的破洞观察着里面。
“妈的,你说的崽子呢?在哪!”黑哥进来之后就没有看见在里面有什么小孩子的,只看见了一堆杂草和一些垃圾。
“黑哥!黑哥!别急!在这,在这!那崽子平时就喜欢躲草堆里面,您看我把这小杂种拉出来!”说完,五子就上前用脚把草堆掀开,把他口中的崽子拉了起来。
乌鸦看到他们口中的崽子的一瞬间,那只人类的瞳孔突然紧缩,然后充满了愤怒。
黑哥就看到一个穿着短裤t恤,有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被拉了起来,在这暗暗的光线下都能看见小男孩身上的淤青,那本应该充满着天真和懵懂的小眼睛里却只有惊恐和绝望。
“啪”五子提起来就对着小男孩的脸一巴掌下去:“妈的!小杂种,谁叫你躲起来了。黑哥,您看看这次的货怎么样。”转过头就收起了刚刚凶恶的样子,重新露出了之前谄媚的笑容。
黑哥看了看小男孩身上的淤青:“五子你放开,哎!手举起来,捡起地下的草甩两下。跳起来。。。妈的!你楞什么楞!小杂种你耳朵聋了吗?!老子叫你跳你就跳!快点!”最后两个字几乎是黑哥吼出来的。
黑哥看着这崽子全部都做完他说的动作,知道了这次货品的手脚正常没有什么大碍,黑哥露出来满意的微笑。毕竟五子前面每一次搞的时候都差点弄死了那些货品,有一个在路上的时候撑不过去没气了,只能把器官摘下卖了把尸体丢到无人荒郊野外让野狗什么的处理。
看小男孩没有太多反抗的模样感到很满意:“这崽子,你已经教训过了,那我就不用多费功夫在路上弄了,那东西你带了没?”
“黑哥,带了带了。我一直带着呢,这几天这小杂种闹得很,还差点跑出去。我怕下手不知轻重,就一直带着。”五子边说边拿出了一瓶水和手帕,然后轻车熟路地将瓶子里的水倒到手帕上,像前几次偷小孩一样展现他的日常操作。
看到熟悉的手帕小男孩就马上尖叫起来:“我不要!爸爸妈妈!救。。。唔”惊恐的尖叫声还没完,手帕就已经把嘴巴给捂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叫声惊起了瓦房上的乌鸦,它扑腾扑腾的拍着翅膀飞向了漆黑的夜空消失不见。只有那嘶吼般的“嘠嘠嘠”声还在回响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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