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风含笑道:“我倒不觉得海一兄的嘱咐多余,请放心,我会牢记你的那句话,诸位各自珍重,我走了。”
海棠突然说道: “凌风哥,你办完事后是不是要找我们?”
李凌风迟疑了一下道:“谭姑娘要是活着,我得把她救出来,要是死了,我也得把她的尸首交给七杀教,尽管谭姑娘不是我劫掳的,但这件事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在这道义上我该这么做,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还得到处跑跑,去找燕秋。”
海棠脸色微微一变道:“知道,我就是问等你找到了卢姑娘之后。”
李凌风沉默了一下道:“到那时候再看吧,将来的情形怎么样,谁也难以预料,不过只要我能去找诸位,我一定去找诸位就是,我不多耽误了,告辞。”
抱拳,转身跃下马车行去。
海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望着李凌风的背影,娇靥上浮起一片难以言喻的神色。宫和的目光从海棠娇靥上掠过,投向李凌风的背影,道:“到现在我才发现,凌风哥哥好像有点儿不大合群。”
海棠脸色又一变。
只听李海一道:“兄弟,别错怪他,不是这么回事,虽然前后我只不过跟他见过几面,处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可是我自认了解他,他这个人不善虚伪做作,也不会说好听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宫和笑道:“李哥哥,这么说小弟我善虚伪做作,会说好听的。”
李海一哈哈一笑,抬手给了他一掌,道:“好家伙,一把筷子吃藕,居然挑起哥哥我的眼儿来了,咱们也别耽误了,走吧。”
宫和道:“李哥哥、海棠,咱们就在这分手吧,我也要走了。”
李海一一怔道:“怎么?你怎么就走了?”
宫和道:“李哥哥别舍不得,小弟我这事儿只有那么一点儿,很快就办完了,说不定你们俩出不了山东境,小弟我就撵上来了,咱们是离短聚长,往后在一块儿的日子多得呢!到时候小弟我这身云里飞轻功准能派上用场,走钢绳、翻筋斗、摘蟠桃,我都拿手,咱们这个班子不轰动大河南北才怪。”
李海一哈哈大笑,道:“对,对、对,兄弟你说得哥哥我心里好高兴,正如你所说,咱们是离短聚长,舍不得也得舍了,兄弟,那你就快去快来吧。”
宫和—抱拳,目光从李海一跟海棠脸上掠过,道:“海一哥哥,海棠妹子,我走了,过两天咱们再见。”一个筋斗翻了下去,落地扬手,道:“海哥哥,车辕上的差事儿交给你了。”
李海一笑道:“那是当然,还能让妹子赶车不成。”
一步跨上了车辕,抽鞭握缰,道:“兄弟你保重,我们俩前头等你了。”
叭地一声鞭梢脆响,马车驰去。
望着马车渐去渐远,宫和的脸色渐趋阴沉、森冷,唇边泛起一丝令人望之战栗的笑意,转身往济南城方向扑去!
这一阵折腾费时不少,宫和到了济南城下,天已然四更。
宫和懒得叫开门,提一口气拔上了城墙,他不但身轻如燕,而且行动快捷异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翻进了济南城。
城墙里落地又起,他直往城里扑去。
刚往里扑进十来丈,四五条人影在几丈外扑向城墙根儿。
宫和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那是谁来了,他立即停身叫道:“张捕头,请留一步。”
那四五条人影立即收势停住,随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哪位朋友呼唤张某?”
宫和应道:“张捕头,是我,宫和。”
一听是宫和,那四五条人影立即扑了过来,几个起落已到近前,果然是李海—手下的张捕头跟另几位捕头,张捕头讶然道:“宫爷没让他们伤着?”
宫和含笑道:“小弟命大,只是受了点伤,几位可是要赶去救李总捕去?”
张捕头点头道:“正是,听说我们大哥跟神刀李让假血滴子押走了,宫爷知道那件事,难不成宫爷您……”
宫和含笑道:“小弟就是为这档小事才二趟又进济南城的……”
他把冒充血滴子救人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我那位海一哥哥让我谢谢诸位高义,并且说往昔诸位是他手下的弟兄,从今几个大家都是朋友,他要诸位善自珍重,各奔前程,江湖不算太大,将来定还有再见面的日子,不论在哪儿,他都不会忘了诸位这些患难弟兄,生死朋友的。”
他这里把话说完,张捕头那里肃然抱拳,道:“宫爷大义,兄弟们放心之余谨此谢谢宫爷,我们本来想救下大哥之后跟着他到处闯闯的,既是我们大哥他这么交待下来了,我们几个只有从命,就此别过,异日江湖道上再谋后会。”
后头那四名捕头也一起抱拳,在张捕头的带领下,转身仍往城墙扑去。
宫和望着五名捕头没入夜色里,转身又往城里扑去。
宫和一口气奔到了北城,身躯一闪便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胡同里。
小胡同里第二家,两扇小门儿,宫和没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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