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足之虫,死而不僵,无头虎依然故我朝耶律菁冲来,耶律菁闭了星目娇呼一声,文剑良腾身一跃,阻在虎前,两手举至与肩同高,抱成圆形,使出“飞瀑真力”浑身服饰皆鼓胀起来劲风飒飒,耶律菁等了一会见虎不来,微启星目,但见文剑良挡在前头,浑身胀鼓鼓的,风啸不绝于耳,虎前蹄欲举却似被何物阻了,直往后打滑。
文剑良猛一提真气,真气向前逼出,那虎整具庞躯“砰……”往后便倒,文剑良散了内力,衣物尽复旧观,掸掸头上落叶,回首却见耶律菁满脸骇色:她素闻中原武术莫测高深,却不料如此不可思议。文剑良道:“我烤些虎肉,姑娘吃了当不会吐吧?”
耶律菁随意点点头,心中若有所思,文剑良执剑剜了虎腿上的一大块肉,将那肉掷上天空,携剑飞身而上,一阵乱舞,一大块虎肉被切成片片薄肉,他回到地上,剑尖东指西戳,耶律菁再看他剑上时,只见上面一串虎肉整齐贯排着,他将适才为炖蛇汤而购的盐洒些在肉上,又在虎腹上取一片肥膘,将之覆于瘦肉上,如此烤来,瘦肉才不发涩,油而不腻,将乌龙剑伸入火中烤,不停传出油滴下的嗤嗤声,耶律菁拔出腰间所佩短匕,割了一张方形虎皮,将它放在火旁烘干。
耶律菁突然痴痴的望着文剑良的头顶道:“文公子的头上还有些落叶没掸掉。”文剑良掸了掸却不见枯叶跌下来,耶律菁道:“我帮你弄。”走到文剑良背后,拔出腰间短匕刷的一刀将文剑良脑门正中的头发裁了下来,文剑良觉得脑袋正中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光溜溜的!这玩笑未免开得太过火,文剑良怒道:“你……哼!”耶律菁却像个傻瓜对着那把头发傻笑。“疯婆子!”文剑良骂道,将烤熟的虎肉包在刚才包馒头的牛皮纸中丢给她,见她还是傻傻的呆笑,便背对着她躺下休息,不再理会。
第二日清晨,文剑良醒来却不见耶律菁,昨晚不曾听到什么异动啊,暗怪自己太小气,昨晚何必与她生闷气。展开身法四下找寻,一边急切的唤道:“耶律姑娘……”“我在这……”一个略带欢喜又有气无力的声音。文剑良循声走去,却见到一副怪像:耶律菁坐在地上,双手按着左脚踝,她脑袋儿正中也光溜溜一小片,脸上数处血污,似是被杂草划的,更怪异的是她虽然闪闪的大眼红通通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脸上却是一片喜悦。
“没想到公主姑娘没事喜欢在自己脸上和头上动刀子,但你我似乎还不是很熟,请以后别把这个特殊爱好强加在我身上。”“我成功了,成了……”耶律菁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扶住旁边大树要站起“哎哟”一声,跌坐地上。看样左脚受了伤。文剑良说:“我看看。”手才碰到她左脚踝便大叫疼,轻轻扯开靴子一看,里面整条袜子沾满血迹!文剑良叫到:“你……搬石头砸自己脚拉?”
耶律菁幽幽地说道:“我们大辽有一个传说。传说古时有一对爱侣反目成仇,双双出了家,最后二人都快得道成仙的时候,上界仙人让他们先了却尘世间的俗愿才可列入仙班,两人同到落发之处各掉下一滴红尘泪方才飞生。说也怪,那泪滴在他们的落发上,竟长出两株相互缠绕的参天大树。后世相恋的男女到树下许愿,无不成为眷侣,不得到那树下许愿的,便将自己的头发与心上人的……”
耶律菁望了文剑良一眼,面颊微红,继续道:“……缠绕在一起,系在树梢,就能得到两个仙人的祝福。”耶律菁望着头上大树的树顶道:“我本不会上树,也不知怎么爬上去的,可结了发却下不来了……唤了你无数次,却只顾睡你的大头觉,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只好松手,听天由命了,虽然很痛,我心里还是很喜欢……”文剑良眼角一片模糊道:“在下何德何能,得姑娘如此垂青。”
“真是前辈子欠你的,”耶律菁道“多少王公贵胄的子弟跟父皇说亲,我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偏就喜欢你这老欺负我的没良心小子。”
“我的确不是个东西……我……我心上已经有人了,欠姑娘的情债只有来生再还了。”文剑良第实在不懂怎么拒绝人。
“你把脸靠过来!”耶律菁贝齿咬着嘴唇道。
文剑良乖乖的把脸奉上。
“啪啪”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欠我的都还清了,你走吧……”。
“你的脚?”
“姑娘爱做瘸子又与你有什么相干?都被人拒绝了还要脚来做什么?”
她背转身去,肩头轻轻颤抖,料是在啜泣。文剑良知自己在此只会惹她烦恼,便真的走开,将自己的马赶向耶律菁,去市集买匹马,继续赴蜀之路。
第六章唐门灭派 第一节 唐门灭派难洗脱
文剑良一路策马疾驰,穿安徽,过湖北。第四日上,已入蜀境。巴蜀山水,自来文人雅士多有吟咏,不消我多说。
文剑良且问路且走,那唐门便在峨嵋山脚,已然近了。一俊秀白衫少年,面有墨色,唇上更是有些乌黑,迎面走来。至文剑良马侧竟跌了下去。
文剑良下马扶住他,却有淡淡花香入鼻,难道他是女扮男装?第一反应自然是看男女差异最大之处,但见他胸脯扁平,是男子应该长的模样。不料那少年一巴掌盖在他脸上,道:“你瞧什么?”文剑良脸上一红道:“没瞧什么……兄台似乎中了剧毒?”心下却道:大家都是男人,瞧瞧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么小气,你要爱瞧我扒了衣裳让你瞧都无不可。
少年点点头道:“我中了唐门独门剧毒。此道乃是通往唐门必经之路,阁下要去唐门?”文剑良心下道:瞧他年纪轻轻,怎地与唐门结下了梁子,我的来意倒是不便与他言明了,便说道:“我是外地慕名来游峨嵋的,认不得道路,便乱闯到此间。”
少年将脸微侧,哇……吐出一口暗黑的鲜血。文剑良把他脉象,但觉他内息凌乱,到处乱窜,随时可能走火入魔,便运起飞瀑真力,从他腕上缓缓传入,想帮他压制住凌乱的真气,不料他的内息虽乱,却远比文剑良强健,内力到他体内如泥牛入海,瞬时无影无踪,那少年双目一闭,就地坐下,双手放在膝上,拇中二指捏成圈,这是修炼高深内功的指法拈花指。文剑良不敢扰他,默默在旁为他护法。
一柱香功夫,少年已是神采奕奕的站起,道:“多谢阁下援手,没想到你的内家修为如此了得。”“哪里哪里,比起兄台那是差得远了”文剑良道:“在下不自量力,兄台见笑了。”
“虽然不能驱出毒液,却足可让我回到白骨林了。”他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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