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子丰看来,宁柏飞虽然身材臃肿,可是根骨比宁柏恒好一些。宁柏恒的年长一些,心智相对比较成熟。两人身上比萧鹤辰少了些魄力,少了些冷漠。
欧子丰说:“别叫老夫师傅,老夫不收什么徒弟。跟小白白一样吧,喊老夫欧伯就是了。”
“欧伯!”两人异口同声。
欧子丰喝了一口酒,指了指木屋旁的水缸,对着宁柏飞说:“树林出去往西走约莫二里,有一方干净的泉水,你去把这缸给老夫装满。”
“是!”宁柏飞艰难的起身,跪了两日,这膝盖生疼,双腿几乎麻痹了,踉踉跄跄的去提木桶。
欧子丰指了指水缸旁的竹篮子,对宁柏恒说:“树林出去往东走约莫二里地,有许多野果子,你去采一篮子回来。”
“是!”宁柏恒的双腿早就麻痹,坐在地上缓了半炷香才站起身。
“屋里有吃的,反正你们的武功已经那么差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欧子丰语气中带着讽刺。要不是自己在这紫砂潭太过无趣,定是没功夫陪着这些娃娃玩闹。
听到有吃的,宁柏飞的小眼睛瞬间光彩夺目。都没来得及说感谢,兴高采烈的往木屋跑去。坐在门前的欧子丰,眼瞧着宁柏飞跑近,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成掌,往宁柏飞的胸口打去,后者没有防备,直接飞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宁柏恒本是站在不远处观望,宁柏飞直接朝他飞来。他这弟弟的重量,可是不轻。硬着头皮抬手接着,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宁柏飞的胸口遭到重创,落地后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脸愈发像个包子了,褶皱,苍白,肉嘟嘟。宁柏恒来不及查看宁柏飞的伤势,欧子丰已经来到眼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宁柏恒的身上点击着穴位。最后,在他头上轻轻一掌,宁柏恒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嘴角慢慢流出鲜血。
欧子丰满意的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往木屋走去,说:“还想着吃饭,哼~老夫不会做饭!”
宁柏恒兄弟两人,在一阵疼痛过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内力在身体流走,好似沸腾了一般。
“你们两个还不快去,老夫没酒了。”欧子丰不耐烦的大喊到。
兄弟两人这才往树林外跑去。
偌大的地方,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欧子丰摇了摇手里的葫芦,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酿好新的酒。唉~”
方才的震动,引得木屋前打坐的萧鹤辰眉头紧锁。欧子丰打碎了自己的经脉,使得内力四处流窜,无法聚集。萧鹤辰一边修炼着归元术,一边重新凝聚内力。这暗隐术和幻隐术的修习,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是这归元术,好似怎么也无法突破。外加内力无法凝聚,只能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珏儿,珏儿。你快过来,这是娘亲给你做的桃花糕,你尝尝。”
那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娘亲。粉色如桃花的裙子,温柔和蔼的笑,宠溺的摸着幼时自己的头。那袅袅炊烟,扑鼻而来的桃花香。
“娘亲,这个桃花酥最好吃了。等珏儿以后见到父亲,也要给父亲尝尝。”幼时的萧鹤辰脸上,满是天真无邪。
他都快忘记了,年幼的他,最渴望的就是见上父亲一面。炊烟下娘亲的神情,满是落寞。那时候的他不懂,为何自己提起父亲,娘亲都会这般感伤。还总是央求娘亲带他去见父亲。
白璇玑摸着小萧鹤辰的头,说:“珏儿的爹爹去征战,保一方平安。珏儿要乖乖,等你再大些,爹爹就回来了。”
看着自己年幼时候坚信不疑的表情,萧鹤辰忍不住冷笑。若是当初知道,见父亲一面的代价,是见不到娘亲。自己一定不会许下这个心愿。
画面翻转,来到紫砂潭。那时候的萧鹤辰,五命上品品阶,对于一个十岁的孩童来说,已经是佼佼者。可是炎皇不甘心,一把佩剑,一包干粮。炎皇把萧鹤辰扔在了凶兽密集的紫砂潭中。下令放出一千个人,只能活一个。
萧鹤辰就这样亲眼看着前一刻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友人,后一刻对自己指剑相向。昨日还是敌人的,今日却为了保护自己送了命。在这紫砂潭,他见过太多太多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人,他也感受过很多来自于陌生人的善意。他的命,是九百九十九个人换来的,是欧子丰重塑的。
画面又一次翻转,一个陌生的屋子。地上燃着炭火,可萧鹤辰觉得这里寒冷无比。门被推开,是炎皇,看起来十分生气。身后,是娘亲,往日温柔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波澜。
“朕再问你一遍,到底要不要成为朕的妃子。”炎皇怒发冲冠,凶狠的看着白璇玑。
白璇玑依旧平静如水,缓缓开口:“宁死不从。”
炎皇抽出佩刀,直接往白璇玑的胸口刺去。那鲜红的血,瞬间浸湿了她的白衣。炎皇大吼:“朕就成全你。”
萧鹤辰快步走到白璇玑身边,提起佩刀划破炎皇的脖子。温柔的抱着白璇玑的头,把她拥在怀里。
“娘亲,娘亲。珏儿找到你了。娘亲!”萧鹤辰嘴里不停的说着。
白璇玑嘴角渗出血迹,艰难的抬起手,摸着他的脸,说:“珏儿。。。。好好。。。好好活。。。下去。”
她的手慢慢垂下,萧鹤辰的眼睛被泪水浸湿,感受着怀里的人温暖渐渐流失。
“啊!”仰天长吼。
体内的内力瞬间喷涌而出,震的地动山摇。欧子丰哈哈大笑,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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