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将领也纷纷下马,各自通报了自己的来历,不但有东水营除正统领之外的其他将领,还有南长安大营的正统领和其他军将,等于是长安城两大外营的全部骨干。
在刘愈宣读完奉旨平叛的圣旨后,这些将领都奉旨入宫,向新皇叩拜效忠。
刘愈没想到一次叛乱,竟会消弭于无形。他本已作好打硬仗的准备。
“夫人,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押解着晋王和五威将军,御林军回皇宫向新皇复命的路上,刘愈不禁向徐轩筑请教了其中的关键。
徐轩筑一笑道:“还不是夫君送错了符印!调动女军靠女军的虎符便可,送来的却是龙符,龙符在手,天下兵马尽归调动。妾身看到夫君给李都尉的信,知道昱王登基,知夫君最担心的是城外两大营兵马,便以龙符前去调将,在南长安大营恰遇到晋王前来游说的门客,知东水营出了事。妾身便率南长安大营的兵往东水营杀去,路上遇到往长安城而来的东水营大军,见到妾身手上的龙符,东水营护槽司马董书将晋王和五威将军拿下,这才避免了一场战祸。”
徐轩筑说者觉得轻巧,但在刘愈心中却能感觉出此间的凶险。徐轩筑为了能让他能控制住长安城的局势,可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一旦南长安大营被晋王游说成功,或者是两军相对没有一个护槽司马出来维护君威,那徐轩筑都将处于险地。
“夫人,多谢你。”
尽管二人骑在马上并行,刘愈还是忍不住拉其徐轩筑的手。徐轩筑脸上一红,马上将手缩了回去。
“周围都是自己人,怕什么?”刘愈用嘴努了一下,徐轩筑环顾四周,果然都是女儿军的侍卫。晋王和五威将军的囚车被押解在前,刘愈刻意让御林军押送。
“所以,我们应该学会忙里偷闲。”
刘愈突然跳下马,在徐轩筑惊骇的目光下抓着她的马缰令马停了下来。徐轩筑还没反应过来,刘愈突然拦腰将她抱住,抗在肩膀上。
不但徐轩筑惊讶无比,连那些女兵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自家将军居然遭到男人的当众“非礼”,不过非礼她的是她的相公,自家姑爷。有想上去帮忙的,这忙也没法帮。
“夫君作何?快放妾身下来!”徐轩筑并未挣扎,只是着急道。
“为夫只是想慰劳一下夫人。”
说着刘愈将徐轩筑扛到后面紧随的马车前,先将徐轩筑递进了车厢,紧接着他自己也钻了进去。进去前对吕楚儿招招手道:“你来赶车!”
女兵们都放缓了骑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徐菜花怒喝一声:“看什么看!赶路!”
从北城门往皇宫有近十里的路,这么放缓地走,要走上半个多时辰。当刘愈和徐轩筑从马车里出来,身上的军服都不太整齐,一些年岁大一些懂事的女兵,也都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吕楚儿,面对小姐妹的询问,只能红着脸,讳莫如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决计于事
老子的皇位是篡位所得,儿子们也都骨子里带着不安分。从十年前的苏典,到现在的苏必、苏亦和苏壬,只要有实力都想用武力来篡夺大顺朝的帝位。
八月初五正午时分,皇宫。
这是一场早朝连着午朝的朝会,朝会的规模从原本的几十名官员发展到午时的三百多名,还不断有官员奉诏聚集过来。这也是一次没有朝议的朝会,举行朝会的地点也并非在宫殿内,而是在雅前殿外,官员不是站着也不是跪着,而是三五成堆地坐在院门口的空地上,皇帝在雅前殿内,只有召见的大臣才能进内。
国丧的孝服还在赶制中,与会的大臣只是象征性地用白布缠着头。皇室的亲眷则另有黑纱缠臂。
老皇帝的遗体已挪到了正英宫,此时能坐在雅前殿内议事的都是新皇手下的绝对重臣,除了右相袁博朗和刘愈夫妇,还有各部尚书以及负责长安城治安的京府少尹隋乂和柴锦,作为当权派的四公主苏碧也在其列。还有一人官职最低,且是名女子,因为她是内廷女官,要负责妃嫔们的安抚工作,因而留下。她的留下还因为刘愈的坚持,因为在礼节法度上,她所知的并不比一个礼部尚书少,便是博学多才自视甚高的曲宁。
雅前殿内正在商议着举国的大事。
大事有三,一为先皇的国丧和新皇的祭天大典。本来有礼部尚书在,这些问题完全不用作过多考虑,只需由礼部依从旧例便可。但到目前为止。礼部尚书钱回的下落依然成谜。刘愈甚至怀疑此人手上有遗诏的副本。加派人手满长安城搜索。
国丧的讨论并无太多障碍。拟定以右相袁博朗暂兼礼部尚书之职,主持一切事宜,而以四驸马柴锦为副手。这也是向外显示出新皇和四公主关系的紧密,打消外界的疑虑。袁博朗本就是礼部尚书出身,礼部大典事宜可说是了熟于心,至于愚笨的柴锦只是跟前跑后帮帮忙,他的能力高低不会影响大典的举行。
刘愈对国丧主持的人选没有异议,只是对一细节提出质疑。便是嫔妃的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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