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密室。
没想到,这冷宫深处竟隐藏着一个密室。
密室通道里有一人多,但阴暗潮湿密不通透,糜烂的味道愈加浓烈,弥漫在整个通道里让人窒息。
火苗在无尽的黑暗中,比刚才燃烧的更旺。
循着墙上的痕迹看去,这个密室建好并没多长时间。
只是墙面上的一道道血痕却显得很陈旧。
那种莫名的恐惧在凌云心里隐隐作祟,她呼吸都很谨慎,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
地上的路越来越难走,一脚下去更像是踩在泥里,很难拔出脚。
低头看去,地上的景象让凌云难以置信,全是血液与土混合而成的泥。
许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向以往那样大开杀戒过,她似乎厌倦了这样的杀戮和血腥场面,一时间感觉血气上涌一阵恶心泛在胸口。
她用力拔出脚的时带出的一块骨头和烂肉更是让她为之一惊。
她不知道的是,远在南琼国上阳县正躺在床榻上的小福星此刻也正大汗淋漓,深陷在惊恐之中。
凌云壮着胆子仔细朝那骨头看去,那是个小孩子的腿骨。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前行。
空气中的腐烂气息太重,刺激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深一脚浅一脚过后,前面的空间突然变大,大到可以装下三四个农家院子,环形的墙面和场地更像是个祭坛。
四周的墙上爬着很多藤蔓,藤和叶子都是红色的,它们鲜亮无比,乍看上去更像有生命的动物一样,在凌云火光的照耀下她们似乎很胆怯似的往一起缩了缩。
凌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被这里的气味熏得眼花了,并没在意。
直到她不小心碰到墙上凸起的砖块,四周的墙面开始转动,直到每一个墙面竖着朝向凌云时才停下来。
墙的另一面上镶着的东西才被她看到。
是一个个人形的东西,像一个大字一样被木桩钉在墙面上,头发散落下来,护住了长满根茎的胸口和肚子,有的腿上已经露出赫然白骨。
顺着白骨留下来的血液汇成小溪一样流向地面中央的血槽里。
血槽满了,溢出来流到了通道里与土混合成血泥。
这样的骇人场景,凌云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走向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她的腹部的血液顺着腿流到脚跟,然后滴在地上。
他胸口上根茎上已经结出了葡萄般大小的果实,凌云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实,她只觉得残忍。
那人流出来的血液是鲜红的,她猜想他或许还活着。
可那人却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凌云向四周看去,他们身上几乎都在滴血,判断或许都还活着,可为何如死尸一样,连一声都不吭?
眼前这个人样貌看不清楚,虽比其他人身上腐烂程度轻些但腿上也已经接近腐烂,血水外溢。
凌云刚想转身去别处看看,身后这人竟出了声喘息声。
凌云急转身看过去,他竟是在哭泣。
她不再顾及惊恐,走近了些小声道,“你真的还活着?”
那人肚子上长满了藤茎,本已泄了元气,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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