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洗了澡,本想早些睡下的常昆往身上抹了药,躺下就想早点睡下。
浑身的伤让他难以入眠,他翻来覆去忍着伤痛,看着满屋子的雕梁画栋,却感受不到一点家的温暖,他越想越难以入眠。
灯火通明热闹的大院里,今天来的亲戚朋友众多,人多嘴杂,最终自己儿子给知县求情放出田大富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常太杰的耳朵里。
今常太杰要面子的很,今天人多,他表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
和善模样,实际心里恼火的很,在给乡绅们敬酒时咬的牙根滋滋作响。
事罢,入洞房的环节已经免了,常太杰抄起门栓便直接来到儿子常昆的屋外。
“哐当”一下捅开常昆的屋门,将屋里的常昆惊的一哆嗦,他虽有思想准备,可没想到今天父亲竟然趁着自己大喜日子来找他算账。
平时常太杰整日里忙着哪里有钱往哪里钻,尤其是大婆得病死后就更是顾不上管儿子,如今儿子给他造进去这么多钱,他如今气的头发跟都竖起来了。
常太杰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门栓就开始打,“我前脚给知县那老小子送钱,你后脚就求情将他放出来,你是越来越出息了啊?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让你给我造钱,让你给我造钱……”
常昆是知道父亲的脾性,为了钱他可以什么都不顾,眼看父亲越打越急眼,常昆只能拼命围着桌子转圈。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刻门口竟然推门进来一个女子,听说话声竟是个女子。
“你们父子两个在这大喜的日子打什么打?”
听着声音陌生,常昆有点懵。
常太杰也没有听出此人是谁,更是已经忘了自己今天娶亲的事,便醉醺醺问道,“你谁呀你?”
那女子过来点亮屋里的灯,这时父子俩才看清来人长相,那人头戴凤冠,身型匀称,穿一身红衣,脸上还戴着一块布巾遮住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没有立刻回复常太杰的问题,只转头向屋外喊道,“王妈,将里长老爷先扶回屋吧。”
屋外另一个下人打扮的妇人匆匆走来将醉醺醺在犯迷糊的里长常太杰硬生生架了回去。
听说父亲这次娶的一个丑八怪,难道她就是?
常昆心里犯着嘀咕。
女子毫不客气,不等常昆礼让,便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今天你爹高兴喝多了犯迷糊,做人家儿女的你别往心里去。”
女子说着话,还给常昆倒了杯茶。
看来,这女子刚进门就把自己当成了这常家的女主人。
“听说,是因为你私自去县衙求情放了田家的大儿子,你才被你父亲打的?”
父亲一个刚进门的妾室对别人的私事竟如此八卦,常昆有些反感,“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那女子喝着茶,闻言不但没有恼竟还笑了笑,随后又一脸严肃,“我是田家田张氏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秀巧,虽和她沾着些血脉亲,可我却与她势不两立,我的脸就是因为她才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否则,……”
张秀巧本想继续说下去,又恐下面的话不合时宜,便只说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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