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开了一瓶红酒,非要拽着我和他一起喝,我喝了几口没什么感觉,她却微醺了,倚靠在座椅上,“睿睿”、“睿睿”喊个不停。
我喂了她一碗醒酒汤,又把她抱了起来,准备送她回房间休息。
她像个小孩似的,拽着我的衣袖,低喃:“谁让睿睿不开心,妈妈就去打他。”
我勾起嘴角,轻声哄她:“让我不开心的人,我会亲自解决,妈妈,你不要担心。”
她的神情放松了些许,沉沉地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床上,脱下鞋,盖上被子,悄悄地离开了。
我翻出了手机,手机的界面堆积着一堆未接来电,大部分来电人都是宋东阳。
他想同我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宋东阳又给我打电话了,我划开了界面,将手机覆在耳侧,开了口:“什么事?”
“你在哪儿?”宋东阳的声音低沉,并不难听。
“在我家里,刚吃过晚饭,”我将自己额前的碎发向上捋起,穿着拖鞋慢吞吞地在地毯上走,“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把那幢楼买下来了。”出乎意料,宋东阳先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哦,那挺好的。”我态度冷淡地应了句。
“原来那幢楼叫福瑞,你要改个名字么?”
“叫什么都可以。”
“那就叫东睿大厦?”
东睿,宋东阳和迟睿,他这名字起得真有意思。
“怎么不叫苏冉大厦?”我偏偏要戳下他心窝,“难道你不喜欢?”
宋东阳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迟睿,我……”
“你要说你身不由己,这就没意思了,”我怼了他一句,“你下不去手,我来处理,如果你拦我,咱俩的婚约,也可以取消了。”
说完了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甚至关了机,懒得去想宋东阳会有什么新的回应。
他可能有属于自己的苦衷和打算,但我没必要听他的,不要说还没结婚,即使结婚了,我同他依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我想做什么,并没有必要征求他的同意。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点燃了香薰,躺进了柔软的床褥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睡醒的时候看了一眼表,已经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了。
我冲了个澡,穿着家居服下了楼,正好和宋东阳打了个照面,他坐在我家沙发上,正在和我妈聊天。
我坐在我妈身边,她叮嘱佣人去给我端早点,宋东阳的视线一直盯在我身上,他不觉得尴尬,我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有心情问他:“你的病还没好,不好好养病,怎么有空过来喝茶?”
“你比较重要。”宋东阳很自然地哄了我一句,又亲自帮我倒了杯果汁。
我没接果汁,只是盯着他看,他想了想,又要了根吸管,亲自捏扁了吸管口,递给了我,说:“喝一点?”
我捧着果汁,小口吸着,也不说话,宋东阳极有耐心,一边同我妈聊天,一边殷切地帮我递个水果、端个汤碗,没过多久,我就被他喂饱了。
人吃饱后,总是很难再发脾气,我斜睨他:“你的腿还没好,瞎折腾什么?”
“惹你不高兴了,总该亲自过来道歉,”宋东阳答得一本正经,眼里却溢满了温柔的情绪,“迟睿,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很吃软的,差一点就要说“好”了,但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咽了下去。他宋东阳阴奉阳违拿钱捧情人,我质问他,他还敢挂断电话,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但我妈就在旁边,虽然她知道我和宋东阳之间的那点破事,我还是没有脸面当着她的面,和宋东阳争论这些事。
我将情绪压了压,同宋东阳说:“一会儿我们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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