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浅叹一息,赶紧跪安。
待只剩下两人,东陵烈琰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微喘不止地启言:“抬起头来!”
莫媛媛迟疑一阵,然后微微抬头,
她清冷的漆眸对上东陵烈琰灼烫的潭眸,那样幽深的眸子几乎将他吞噬进去。
莫媛媛赶紧低下头,迟疑一会儿,启言:“北澜的气候偏寒,皇上既然身体欠恙,应当休息才是。”
“你也会关心朕身体欠不欠恙吗?哼!朕以为,你书圆圆的的心是铁打的,
是泥雕的,永远不会在意朕一分一毫,就像你三年前留下一信,潇洒地凭空消失一样。”
东陵烈琰咬牙负气,言辞刻薄,难掩埋怨。
然而此时,他却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狠抱入怀,一饱苦思。
听出他的埋怨和责备,莫媛媛蹙眉道:“皇上,民女的想法早在三年前那封信笺里言明道清,
即使皇上已经寻得民女,民女此时的想法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你——咳咳……”东陵烈琰被她言辞一激,即刻有一股寒气入侵心脉,
让他脸色大变,不禁手呈拳,频咳不止。
情已入肺,爱已融血6
顿时,莫媛媛跪下:“民女该死!”
东陵烈琰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对于自己身体的寒症,既痛恨又无可奈何。
待情绪平复,气息不稳,东陵烈琰按耐着心头的焦灼,
看着她清婉瘦尖的脸,启言:“三年不见,你倒是清减不少。”
即使心里有怨,然而在看到她时,还是会转消渐逝。
闻言,莫媛媛神色淡定,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和疏离:“多谢皇上关心,圆圆一切安好。”
见她眸中还是不变的漠离,东陵烈琰心头一窒,月华锦袖下的手终于忍不住地抚向她的脸,
目光灼烫,潭眸压抑的情愫即刻涌出,欲要将她淹设。
莫媛媛有些错愕,侧眸避开,淡道:“请皇上自重!”
此言一出,即刻换来东陵烈琰更疯狂的举止。
她手臂被人一攥,纤细的身子被强行拉起,
她脸色一变的惊呼一声,下一刻身子已坠进他的怀里被双臂禁锢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东陵烈琰隐忍了三年的情绪瞬时爆发,
一脸痛苦地说道:“朕如果可以做到自重,便不会苦思你十六年,
也不会在三年前不顾一切地立你为后,更不会在三年后从天戟亲自前往北澜,
却看到六弟站在你身边,书圆圆,你告诉朕,为什么每一次朕总是比他晚一步,
而你宁愿把机会留给他,却不肯让朕靠近一分,圆圆,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残酷吗?
为什么他能给的,你却不愿意留给朕,为什么?
你告诉朕,如今情已入肺,爱已融血,朕还能如何自重?”
这种强势,在苦思十六年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暴发涌泉,澎湃汹涌。
他双臂用力圈紧,将她几乎融进骨血。
潭眸赤红浮雾,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面染起一层润色,
最后的字眼盈满悲戚,语气哽硬,皆是满满的不甘。
可笑!如果他能做到自重,那他就不会苦思自至,寻到北澜!
血红如粟,十六年苦思1
“什么?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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